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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版《三侠五义》第二十四回 颜公子赋诗逢高手 小书童住店逗书生

单版《三侠五义》第二十四回 颜公子赋诗逢高手 小书童住店逗书生

作者: 三侠五义传 | 来源:发表于2017-07-31 15:49 被阅读32次

    这个书生急了,怒道: “不说你个混账东西!我今天就一定要住你的店!我就不走了!你要不让我住,我就跟你拼命!拼命啊!” “拼命?我怕你吗?就不让你住!” 说着话又伸手了。颜查散一皱眉,心说:怪不得雨墨说的话有一定道理,这开店的人怎么这么可恶!天这么晚了,为什么不让人家住店呢?哦,穿得破,破就不给钱吗?你听听你说那话,这是对待客人的言语吗? 颜查散觉得不公平,有心说话,又想起雨墨告诉他的,不让他管闲事,所以也没言语。可就这个破书生,吵吵着喊着,一抬头正看着颜查散,他紧走两步,把颜查散的胳膊抓住了:“我说这位大哥,你给评评理吧!他不让我住店对不对呀?大哥你说!” 这下还真不能不言语了,问到自己头上了。颜查散心一动,给伙计叫过来:“伙计,这么办吧!你不让人家住是不对的,答应了!” “我说这位公子,您不知道,不是我不让住,咱能拿着财神爷往外推吗?看看这副尊容,这副打扮他哪儿来的钱啊!这真把什么东西拿走了,我上哪儿找他去?叫我赔我赔得起吗!过去这种事儿没少出现,咱们都有经验教训的。公子您少管这事儿!” “哎,这么办吧!我包的那房,那屋还能装下几个人,让他住我那屋。如果东西丢了,我负责,我包赔,你看怎么样?” “哎呀!这,这难死人了!既然我说公子您乐意的话,咱把丑话说前边啊!真出了事儿您可不能不管。” “这在位的可都听见了!我是一定负责!” “那妥了!” 刚说到这儿,这穷书生一听可乐坏了:“我呀!多谢大哥!多谢这位大哥哥呀!哈哈!”颜查散说:“天都晚了,跟我往里请吧!”

    金懋叔

    转身往里走,其他的人一哄而散,也进了院了。颜查散又想起雨墨说的那话,心想:我脑袋一热,把这人领到屋去了,他干什么的不知道,姓什么叫什么,什么出身不清楚。万一要是个歹人怎么办?看他这意思,他说他是念书的,要真是念书的,我考考他,看他有没有学问。他真是念书的,我宁算倒霉也把他留下;要不是,我就把他拒绝了也不晚。颜查散心眼儿也不少,可以什么为题?怎么考他呢?颜公子抬头往四外一看,就见这店房的大门开着呢,左右贴着一对门神。古人迷信,这门上都贴着门神,据说左边的是秦琼,右边的是尉迟恭。颜查散眼珠一转,有了词儿:“这位年兄你来看, 门上佳官双足焉能踏地。” 给出个题了,这是个上联。门上佳官,就指这门神说的。双足焉能踏地,这门上贴着呢,这脚能沾地吗?颜查散说完,看着这个穷念书的。你别看这人穿得破,真有学问!闻听此言,连奔儿都没打,马上给回答:“朝中宰相单臂可以托天。”

    对得多好!颜查散一听是大吃了一惊:好!有学问!这个颜查散最爱惜人才,一看这个人有这么大的才学,从心里对他亲近还恭敬。行了!这一下就辨见分晓了!拉着这穷念书的回了院儿了。往屋里一迈步,雨墨这半个窝头也吃完了,回头一看,呀!怎么颜公子领了个穷要饭的?一看就知道不好。他站起来把门给挡住了:“等等!少爷,这位是谁呀?哪儿来的?”

    “啊,我新交的朋友,今天晚上没地方住,我把他留到咱这屋里头。”“啊!我的少爷,刚才我怎么嘱咐你的?你怎么就不听呢?您留他,他干什么的?您知道他什么出身啊?这要出了事儿,谁负得起这个责任?” 他埋怨完颜查散,对着这穷念书的一瞪眼,把小腮帮儿一鼓:“出去远点!滚!我告诉你啊,你要想安着不良之心,你把那眼皮翻起来,好好看看,这人们不吃这套!你要蒙人远点蒙去!走!” 把这破书生给惊呆了,看看颜查散进退两难。颜公子一听真不乐意,心说:雨墨这孩子太放肆!不管怎么说你是个仆人,是个奴才,我是主人,你看我答应的事儿,你在这儿没鼻子没脸这么数落,这像话吗?成何体统!但这颜公子是念书的人有涵养,把火儿往下压了压:“雨墨别说了!我的客人就是客人,你再要多说,我一定不饶你!把道儿闪开!”

    雨墨一看,公子不乐意了不敢往下说了,身子往旁边一闪,让他俩进去。来到屋里分宾主落座,这破书生坐下,东瞅瞅,西看看,他看什么?屋里太黑了。 “哎呀,请问这位大哥,尊姓啊?” “我姓颜,叫颜查散。哦,那么请问这位仁兄您贵姓?” “我呀我姓金。” “您排祖怎么称呼?” “两个字,我叫金毛旭!” 雨墨一听,什么舌头这是?这名起得就够缺德的! “这一说,您是金兄!” “您是颜大哥哥!” “请请!” 二人重新归座。你别看这金公子破,毛病还不少!首先他嫌这屋黑。 “颜大哥哥,这个屋子太黑了,是油灯它不亮,我们应当点蜡灯啊!” “好吧!应当点蜡灯。我要伙计来一趟。” 伙计来了,一看他鼻子都要歪了,没有办法,把火往下压压。 “大爷,您有什么吩咐?” “我们这个屋子里边,要换蜡灯啊。记住,要八盏大蜡,名儿叫照满乾坤!”

    雨墨一听,什么?要八盏大蜡?名字叫照满乾坤?嘿!他倒会起词儿啊!伙计一听,妥了!刚才这小孩儿太鬼了,我什么钱都赚不着,这回来个败家的,自己何乐而不为呀!高高兴兴出去,点了八盏蜡搁这屋了。桌子上也是,窗户台也是,哪儿摆的都是蜡,这回可真照满乾坤了。金公子看完非常高兴,刚喝了口水,一看是白水。 “颜大哥哥,我们不能喝白水,应当喝茶水呀!” 颜查散脸一红,心说:我倒想喝,那钱在哪儿来呢?金公子一点手,又把伙计叫过来了:“伙计,我们要喝茶水呀!”“好嘞您呢!” 伙计拿了把壶刚要放茶叶,“我自己带着茶叶的!不用你的茶叶!”“哦,不用我的。好嘞!”

    把这空壶放桌上了,再看这金公子,在怀里边一伸手,摸出个小茶叶盒来。雨墨一看,这茶叶盒不大,但是使得溜明锃亮啊!像一面小镜子似的。就见金公子把茶叶盒拧开,在里边倒出点茶叶来,这茶叶砸到壶底上,当当直响,好像沙石子儿似的。雨墨纳闷儿了:我说这什么茶叶?这不石头吗?就见金公子倒了十几个粒儿,然后对伙计说:“我说伙计,拿到下面,开开的水,给我来泡茶呀!” “是!沏水能不开吗?” 伙计刚要走,金公子又把他拽住了:“等一等,我说你们沏水怎么样的沏法?”“我说少爷,你这事儿可多点儿,沏水还有什么难的?就是那水咕嘟咕嘟开了,往这茶叶一倒,那不就泡开了吗?”“不行!要按你的方法,我这茶叶就泡不开了。我告诉你,泡我这个茶叶有个特殊的办法。头一回这水开了之后,你看着冒出那泡儿,像鱼眼睛,叫鱼眼开,然后把它拿下来,等涝了滚然后再烧。水再开了之后像莲子一样,叫莲子开,再把它拿下来。然后再做第三次开了以后,像莲花一样叫莲花开。然后再沏我这茶叶吗,就沏开了呵!”

    伙计一听脑袋都疼:我说你这什么茶叶?费这么些手续,开了再拿下来,拿下来再坐上,坐上再拿下来,折腾三回。又什么鱼眼儿开,莲子开,莲花开,长这么大头一回听说过。咱试试! 这伙计如法炮制,等把这壶水沏完了往这儿一端,这屋里是打鼻儿的那么香啊!雨墨提鼻子一闻:“哟!”心说,怎么这么香啊?我们伺候公子多年了,那好茶叶也没少见过!也没这么香啊!他有点纳闷,就见水沏完了,金公子先给颜公子满了一碗,自己又倒上一碗,然后扭回头来问雨墨:“小童子,你喝不喝呀?” 雨墨一听,什么?兔子!这家伙怎么骂我呀! “我说您说什么呢?” “我说小童子。”“您把您那舌头捋直了,要这么说,我听着像小兔子。”“不管怎么说,你喝不喝水呀?” “我不喝,我喝茶水闹肚子,这就挺好!”“好了!颜大哥哥我们应该吃饭了呀!” 颜查散点点头:“我也没吃呢,伙计,赶紧给我们准备酒菜呀!”

    伙计这个乐呀,心说:你看这位这折腾劲儿,这顿败家不定得多少银子呢!这回我可挣够了本儿啦! “哦,公子,您想吃点什么?” “你们这旮旯都有什么呢?” “我们这儿,嗬!这可不是跟您吹,样样俱全!天上飞的,地下跑的,草窠儿里蹦的,水里凫的,煎炒烹炸南甜北咸,东辣西酸应有尽有!包办酒席,随时的炒菜,各种小吃,您点什么我们这儿有什么!” “很好!我们要上等酒席一桌!” “哦!上等酒席一桌,好嘞!您还要什么?”“我爱吃金色的鲤鱼!”“哦,爱吃金色鲤鱼。妥了,我们这儿还有活鱼!”“您拿来我看一看!”“哎!好嘞!”时间不大,伙计端一个木盆来,把这盆往屋里一放。里边有半盆水,再看里头,放着几条金色鲤鱼。看这鲤鱼这个肥呀!在水里头直折腾。“我说公子,您看这鱼怎么样?新鲜不?新打上来的!”“好了!我就要这两条了!” 金公子指了两条,伙计刚要走,金公子又把他拽住了,把这两条鱼拿出来,“啪啪”都给摔死了,在兜里摸出个小刀来,在鱼身上“噌噌”还留下记号。伙计纳闷:“您这干吗费这事儿?”“伙计,我上过当吃过亏呀!在这儿看它是活的,然后你就给换了,换成了死鱼了。我留下记号了,你想换也换不了了!” 伙计一看他更奸啊! “好嘞!”

    金懋叔

    时间不大,上等酒席一桌摆下,光菜就一百出头啊,这张桌子摆不下,又搬进一张长条案来,把酒菜摆好了,最后把金色的鲤鱼也端上来了。雨墨在旁边一看,当时这脸儿就变了色了,就这一桌饭菜得多少钱哪!心说:好小子别看你折腾,到时候你花钱!我们才不花呢! 雨墨气得鼓鼓的,这阵儿二位公子坐下之后,金公子就说话了:“颜大哥哥早饿了吧?请!请!我敬你一杯!” 给颜公子满了杯酒,颜公子说:“我对酒是外行,多少喝一点还可以。请请!” 两个人喝上了。金公子看看雨墨:“小童子,你也来吃吧!” 雨墨一听,我才不吃呢!到时候省得他耍赖!算账的时候他一拨弄脑袋,你们俩人我一个人,你们不给钱谁给钱?那不就倒了霉了吗?我不吃!雨墨说:“刚才我吃得饱饱的,大眼儿的窝头,我这阵还撑着呢!你们吃吧!我在旁边看着。”

    金公子也不勉强,与颜查散推杯换盏,吃开了。这金公子对别的菜都不大喜欢,唯独爱吃鱼,拿这筷子一划拉就一面,翻过个儿来再一划拉一面。他吃一条,给颜公子留一条。颜查散别看穷,这人很有分寸,稳稳当当地也吃了几口。金公子把筷子放下:“哎呀,颜大哥哥,你这是到哪里去呀?

    ”“哦,我赶奔京城,先到个亲戚家落脚,来年准备进京科考。”“巧了!我也要科考!”“是吗?要那么的咱还能见到!”“是呀!哈哈!颜大哥哥,你我可都是念书的人哪!我们在酒席面前,这样干吃没有意思,我们吟诗作赋!” 颜公子一听,他要吟诗作赋,自然是欢喜,鼓掌称赞:“那么金兄你说吧!我给你和,你看怎么样?” “嗯!好!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金公子往旁边看看,脑筋转了下个儿:“颜大哥哥你听啊!郊外开黄花金钉钉地!” 颜查散给他对:“景州白塔高玉钻钻天!” “好!太好了!珠联璧合!妙哉妙哉!颜大哥哥该你出题了。” 颜查散点点头略加思索:“冰凉酒一点两点三点水 !” 颜查散指那酒说的,冰凉的酒,一点两点三点水,那冰字有一点,凉字两点,酒字三点。金公子一听非常高兴:“颜大哥哥,这丁香花百头千头万字头!” 颜查散一听,对呀!丁香花,那丁字像一百两百的那百头,香字是一千两千的那千头,花字是一万两万的万字头 。 “太好了!” 两个人一高兴一饮而尽。又该着金公子了:“颜大哥哥,你再听这一句。红娘子上重楼连翘百步! ” 颜公子马上给和上了:“白头翁下常山独活千年 。”“颜大哥哥,我这是四味药材呀!”“我也是四味药材。”“哈哈,请请!” 这两个人,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你有来言我有去语。这学问可太大了,越对越高兴越对越多。

    最后金公子提议,咱不光对诗,咱还要写几个字。然后把酒菜往旁边一挪,颜查散让雨墨把笔墨纸砚文房四宝拿来。再看金公子把笔提起来,把墨研好了,颜查散一看,哪能让他研墨呀?“雨墨,过来研墨!

    ”“哎!是!” 雨墨一听,这气儿就不打一处来,心说:哪那么多词儿呢?走了一天的道儿了,怪累的不早点睡觉,嘚啵两句就得了吧,还要写!这没有好气儿,沾点水就研这墨。一边研一边生气,摔摔打打的没注意,“嘣”把那墨汁嘣到脸上了。雨墨一看,真倒霉!用袖子一噌。金公子马上来词儿了,提笔写上了,说:墨童研墨墨溅墨童一抹墨。

    雨墨一看,呵呵,在我身上还出题了啊!颜公子赞不绝口,略加思索把笔接过来,写的是:梅香添煤煤爆梅香两眉煤。 你那是个墨童,我这儿是个丫鬟,那块儿研墨我这儿添煤,你那儿一抹墨我这儿两眉煤。金公子一看,暗中称赞:好!颜查散这学问可太大了! 写完了拿下去了,这阵儿酒喝得不大离了,饭也吃饱了,命令伙计把盘一撤下,金公子一看该睡觉了,没别的事儿了。 “我说伙计,给我们准备被褥,我们要安眠了!” “好嘞!” “伙计你可记住,我们要的是双铺双盖!另外还要竹夫人哪!”

    要双铺双盖,另外还要竹夫人,雨墨一听把脑袋一拨拉,什么还要竹夫人?上哪儿找那姓竹的夫人去?别看这位穷,花花肠子还有呢!其实雨墨小孩不懂,什么叫竹夫人呢?到了南边天气热,老爷睡觉把这被往身上一盖,裹得难受还使人发燥,所以聪明的人用那藤子竹子,编成各种类型的竹筒,这玩意儿通风还凉快,往被窝里一放,可以搂着它睡觉。所以有人给这起了名叫竹夫人,就好像那夫人似的,不过是竹子的。

    雨墨哪懂这个?等人家伙计拿来,他才恍然大悟。双铺双盖,每人都是双料的,三个竹夫人往这儿一放。颜公子累了,脱巴脱巴先躺下了,金公子这才坐下宽衣解带,把他破帽子摘了,把衣服也脱了。雨墨一看,到了关键时刻!他心想该睡觉了,这小子吃饱了喝足了,把行李抱跑了,那怎么办?把我们包偷跑了,哪儿找他去?我呀,还不能睡觉,我得打更!想到这儿雨墨把门儿关上,搬把椅子,往门儿这儿一坐,眼珠瞪着看着金公子。这金公子一看就乐了:“我说呀,小童子你还不休息吗?” “我不困,我就在这儿坐着!看着吧,您睡您的。” “我可要睡了啊!” 金公子伸伸懒腰,就脱这鞋,就脱鞋与众都不同!本来他这个鞋挺破,连脚后跟都挂不住,就见金公子往后一仰,两条腿往上一抬,这鞋飞起来了。雨墨抬头一看,呵!俩鞋翻了个儿就腾空了,最后有一只鞋先落地,另一只鞋翻了俩个儿,正好扣到一块儿,比人摆得还整齐!雨墨感到奇怪,心里说话:这位别看穷啊,都穷出花活儿来了!这玩意儿练得不错呀!就见金公子往后一骨碌,吱溜儿钻被窝,时间不大就打了呼噜了。雨墨一听,你装什么相?你认为你这样就可以逃避呀?把我糊弄睡着了,你好逃之大吉呀!没那事儿!我才不上当呢!小雨墨在这儿瞪眼儿,也打呼噜,金公子在被窝也打呼噜。打来打去,就见这金公子把脑袋抬起来了,看着雨墨。雨墨往前一伸脖子:“我说你干什么你!我咬你鼻子!” 金公子吓得一缩脖,吱溜儿就钻被窝了。就这一夜甭提了,要说雨墨一点觉也没睡,那叫过分,他打了几个瞌睡,腰酸腿疼,一直等着天光亮了,太阳也升起来了,颜查散这才起床,下了地梳洗已毕,叫金公子,金公子伸伸懒腰,这才起来。没等他下地呢,金公子往窗外一看,哎呀!都到了这般时候了!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雨墨一听,他知道的事儿还真不少!把三国里诸葛亮说那几句话,他给搬来了。引用得还挺恰当呢!就见金公子把破烂衣裳穿完了,把这破鞋也蹬上,洗脸漱口已毕,伙计进来了。 “几位今个儿是继续在这儿住啊?还是结账?” 颜查散说:“我们得走了!你算账吧!” “好嘞!我现在就算!”

    颜查散

    时间不大,把账单拿来了,花了多少钱,排了个明细表,往桌上一放。雨墨拔着脖子一看,三十六两九钱七,吓得这脑袋嗡了一声!在那个时候,一两银子可以买一袋白面啊!就这一晚上吃这么点玩意儿,喝这么点玩意儿,就好几十两啊!雨墨一想,这钱我们一点都不能花! “金公子,账单拿来了!您付款吧!” 金公子点点头:“我一定要请客呀!” 说着话他往兜里摸,摸了半天这手也没伸出来,还在那儿摸。伙计一看,什么毛病啊?“你们到底谁给钱哪?”就见这金公子说了话了:“银子吗,不多不多,我呀,一共给你四十两纹银,剩下的都作小费。” “哦,您还给小费!伙计们听着,有二位大爷,不但给了饭账,还赏了几两银子的小费呀!谢!” 喊下去了,板上钉钉非给不可了,颜公子一看受不了了,哪能光说不做呢? “雨墨,把咱的包打开,把账给人家会了。” “啊?咱给钱哪?” “给钱!少说废话!” “哎!好嘞!” 雨墨把钱给了,整四十两,这回好,连家底都没了!这金公子一看把钱给了,这才把手伸出来:“颜大哥哥,我可是个实在人哪!本来我要请客的,既然你给了银子,我就不给了!不客气了!”

    雨墨

    这金公子说完了,转身往外就走,雨墨可急了眼了:“回来!我说你回来你!你真能坑人哪!败出我们四十两银子,你溜之乎啦!我说金公子,慢慢走啊!别摔到臭沟里!别叫那车把你轧死!马把你踩死!你缺德带冒烟儿!” 雨墨正骂着,颜查散一瞪眼:“哎!雨墨,咱们请人家来的,请客是应该的。你说这话多难听啊!” “公子啊,可这也不怪我呀!咱出门儿就四十两银子,这一晚上全花了,赶奔东京万水千山,一路上住店打尖,不都得钱吗?咱拿什么给呀?” “哎!慢慢再想办法吧!省吃俭用,随时再打主意,别说这后悔的话了。” “哎!我真劝不了您哪!”

    雨墨这嘴撅多高,没有办法,主仆二人离开王家店,继续登程赶路。这一天走出来,整走了六十里又到了个镇店,雨墨照样儿进去打店,把店房包好了再接颜查散,跟昨天有点相似,仍然是不使香皂,不点蜡灯也不喝茶水。主仆二人刚要休息,今个儿门口倒没打仗的,正这么个时候,就听外头有人喊:“颜大哥哥在这旮旯吗?颜大哥哥住到哪间房子了?”

    白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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