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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虽然天空是云淡风轻的,可是人在哪里都还是会想起,想起那如水般静谧的夜,想起那情丝般缠绵的雨,想起那蝉翼般无声的交谈。
真真是酷暑才使得我感受到高温给人的焦虑,抑或恐惧。其实内心是可以抵抗的,只是这矛盾,本来坚强而又欲寻安慰的纠结的内心,让这炎热更甚,那额头的汗水流起来也是止不住的了。于是便这般,放下那看得眼睛生疼的书本,继续想着在看书时就时而闪现脑海的人,然后捧起手机,写些这般杂乱的文字,配着刚打开的聒噪的音乐,以及时而感受着从身上轻拂而过的微风,时而看看那桥下湖畔的驻足昂首的白鹤,还有那林间传来的不间断的蝉鸣声,继续想着某人。
心反而是静了,静得上一首播放的音乐也忘记是什么,汗水也止住了,仿佛那湖水的凉吸取了烈日给我的所有的热。
人终是要靠情感支持内心的强大的,没有情感的人,终是脆弱不堪的。不过,时光荏苒,那雨点般的往事让人明白了,情感很多时候是一个人的而已,或者说只是半个人的。自己心里有了就好,莫要去奢求什么。
02
到了厦门,有了体验水乡的感觉,出门不远就能见到湖或者海,水边上芭蕉树,铁树,椰子树类的以前只有在在电影上才可以看到的植物,还有那到处生长着有着无数的乱而有序的树根的榕树。
虽然现在是酷暑季节,可若非在那钢筋水泥造成的房屋里,心里还是有些许满足的,满足于这里的水,满足于这里的树,满足于这里的每天可见的万里晴空。尤其到了晚上,我所在的地方并非厦门最富有的地区,但那周边高楼依然是霓虹满目,映衬着周边的水域。这几日,每当月到中旬,天空挂一轮明月,伴着那微风,夜景是美得入我心底的,是让人沉醉的。只是人是多情的动物,这样的情景下不由深思多情,思那未来,念那远方的人,那莫名的一瞬,却也是独自折磨。
突然一阵风吹过,将书一页页吹翻起来,直到放书签的那页把书签吹起才作罢。待我知觉时,书签已经快飞到水面。
书签是轻薄的,不像羽毛般能在风中飞舞一阵才落入水中,它很快降落水面,却又如羽毛般浮在水面。这便是羽毛轻柔,而书签轻薄罢。难怪世人多爱那如羽毛般轻柔的女人,不爱如书签般轻薄的女人,前者温情,后者薄情啊!只是落入水中,都会漂浮,可你看书签的背面,落入许久,还不曾沾湿呐,若换作羽毛,早是湿透了罢!
03
桥下有燕子低飞过去,如精灵一般,你是看不清它的样子的。前几日在附近房屋的屋檐下看到燕子筑的巢,心里不免一阵惊喜。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我家的屋檐下也曾有燕子来住过的,大概是三四年光景吧?其中见一对燕子修修补补好几次,也不知那几年里的燕子是不是同一对,当时是当同一对来看待的。
记得第一年,那燕子的巢刚筑好不久,便被妈妈用竹竿捅了,我和弟弟很生气,可她说到时候家里的粮食少不了被偷吃,而且燕子整天在屋檐下叽叽喳喳的吵人,另外人整天从屋檐下过,难免头上被鸟屎弄脏。
当时听到这些理由我是很无语的。好在燕子没有因而生气抑或抛弃我家,又重新修好住下来。那时我骗妈妈说老师说的燕子住在哪家哪家是要招来福气的,她半信半疑的才没有再次捅那鸟巢。后来燕子在我家屋檐住下,还孵出了几只小燕子,小燕子是否全长大,什么时候飞走的我已忘记,只是那燕妈妈每天无数次的来回给小燕子捉虫吃的场景我至今还历历在目。
忘了是哪一年,燕子再没来过我家,然后父亲过世,然后上大学,然后妈妈和继父来了厦门,现在我和弟弟也在这里,如今家里是没人的,燕子呢?会来吗?如果来了,还会是曾经的那一对吗?或者是那一对的孩子。或者,方才从我身下飞过的燕子便是那曾在我家屋檐下住过的燕子呢?或者......事事猜测幻想,事事虚无缥缈而已。
04
“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
风啊,你莫是要把我的书翻烂罢!或者,你是要告诉应当把那所有撕心裂肺的过往都如此般翻阅,让他过去不再沉湎吗?只是,那密密麻麻的下一页,我又能看到可以使我心动的人或者故事吗?
湖畔的白鹤展翅在湖面逡巡的来回飞着,湖水的颜色是比青苔更深的青色,而鹤的颜色是刺眼的白,湖面于鹤飞过的痕迹在我眼里成了一道平行的线,青白相间的距离仿佛是恒定的。鹤偶尔俯冲向水中忽而又跃出水面,这短暂的交集便像此刻我与过往的想念罢,当这想念终结,我们终是平行而已。
有时,白鹤捉到了鱼,还不飞到岸边享受去了,连这平行的线也瞬间消失。此刻的我是那鹤,但亲爱的人啊,我真不愿做那鹤,我是愿做那静谧,偶尔波纹荡漾的湖水的。
这时,音乐播放到了刘德华的《情感的禁区》。
2016.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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