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的时候,王慧假装毫不知情,若无其事地问对面的儿子:“儿子,补习班这个物理老师教得怎么样?”
“挺好的,讲得挺细,能听懂。”儿子边嚼着嘴里的菜,边含糊不清地说。
她见儿子回答得毫无破绽,又试探地问:“一共是四个同学,今天都去了吗?”
“嗯,去了。”还是含糊不清的声音,但是明显底气不足。
全去个鬼,王慧差点爆了粗口,活了大半辈子饶是她那样高的涵养,也忍不住火冒三丈,这个张欣,会逃课了,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了,本事学全套了,怎么变得这样不可理喻。
好啊,给你机会,你不承认,好得很,咱们下午再见分晓。
王慧不停地深呼吸,不停地暗示自己要忍耐,再次按捺住抱走的脾气,理智回归,用干活转移自己的愤怒,像往日那样洗碗,给儿子准备水果和开水,之后让他午休。
可是能够控制住不出声,却控制不住颤抖的双手和脸部的难看表情。自己忍着脾气,躺在床上却如同煎饼一样,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怒火和委屈交织在一起,胸口憋得实在忍无可忍,眼泪开始汹涌地无声地流淌,闷声哭了一会,胸口开始疼痛,鼻涕一把泪一把止不住地往外淌,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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