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

《巴黎圣母院》

第七卷(四、五)

命运

三月二十九日星期六早晨，大学生约翰.弗罗洛.磨坊意识到了他如今身上没有一文钱了，于是，他在内心一番斗争之后决定去找他的哥哥德.克洛德.弗罗洛要钱。

约翰来到哥哥克洛德所在的修士院，拦住一个从后院出来的堂守询问哥哥在哪儿，得到了答案后便来到了克洛德此刻的所在地——钟楼上的密室里。他到了之后发现密室的锁孔里插着钥匙，于是便转动钥匙打开了密室的门。此时的克洛德正坐在高背椅上，背对着约翰，并没有发现约翰的到来。约翰轻轻推开房门，毫未惊动哥哥克洛德，他只是静悄悄地打量着克洛德的这间密室——炉灶上乱七八糟堆积着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砂石的小瓶子，玻璃的蒸馏瓶，装木炭的长颈瓶。1然后，他开始大量刻写在墙壁上的字母，那些用不同语言刻写的字母。

约翰的大量丝毫没有引起克洛德的注意，克洛德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不一会儿，克洛德开始发出声音，像是做着空幻的梦而把梦说了出来。他自言自语着，一直未曾发现约翰的到来。弟弟注视着哥哥，惊奇万分，他从未想到：在埃特纳山似的冰雪额头里面有沸腾、狂暴、深沉的熔浆。2

他仿佛意识到了他撞见了哥哥不为人知的一面，于是又悄悄把脑袋缩出门外，并在门外制造响声引起哥哥的注意。他被哥哥误以为是雅各先生而请了进去。他们开始了以约翰今天来这儿的目的为主题展开了谈话。约翰在忸怩中道出了他是来要钱的，却被哥哥以“不劳动者不得食”拒绝了，他再三恳求也没有让哥哥松口。这时，克洛德的客人雅各先生来了，克洛德要求约翰躲起来，然约翰却以给钱为条件才躲起来，克洛德无奈的给了约翰一个弗洛林。

克洛德和雅各先生开始交谈起来，他们谈到了对马克.瑟南么的审问，谈到了对跳舞姑娘爱斯梅拉达的打算，其间无不夹杂着炼金术的话题。

NOTES

1.这天性欢快的大学生从未想到：在埃特纳山似的冰雪额头里面有沸腾、狂暴、深沉的熔浆。一枚死物硬币方有两面，更何况是鲜活的人呢！

2.克洛德：“约翰您正在从很滑的斜坡上滑下去。您知道您这是滑到哪里吗？”

  ……

克洛德：“约翰呀，约翰！下场不会好的！”

约翰：“开始会很好的。”

下场不会好，开始可能会是很好的吗？也许吧！端看你选择怎样的生活罢了！

1.维克多雨果著，管震湖译：《巴黎圣母院》，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6年第七卷第225页第29行。

2.维克多雨果著，管震湖译：《巴黎圣母院》，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6年第七卷第228页第25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