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未必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多少年以来一直这样认为。我自认为的清醒,又常伴随着匪夷所思的悲观色调。老实说,我已不太懂自己了——这种清醒又似乎不太能定义或者概括,试着举一个真实例子描述吧:
与一帮朋友狂欢,我无法全情投入,大家都很快乐,可我却总是分心,笑看着眼前的一切,笑看着朋友们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虽然很明晰——此时此刻的他们正在我生命里镌刻着什么,我充满着珍惜之情。然而,与此同时,心里边又会想到一些与“狂欢”无关的任何东西,其中想得最多的是那些不那么美好的:短暂、别离、消逝……
这样任由内心瞎翻腾,连我自己都认为很异类,好在所有人都只顾着自己玩乐,没人看得见我的内心。
想到最后,总难免感到凄凉,觉得人生怎么可以那么很没有道理,一切都很没有道理!每每如此感念,总不自然地多了几分沉重。诚然,我只是悲观,从没有悲哀,更不自怜自艾自闭自嗨。
或许是因为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可全然交心的人吧,因此我才总跟自己对话。自己和自己对话的好处是省心省力不惧背叛,坏处是难免走向偏狭。何尝不能这样说:我自认为的清醒,是自我的变异,需常常接受另一个“我”的检阅和批判。
如果检阅和批判还不够,我倒还有两个法宝:一是多到人群中行走,二是在安静处阅读。人群最好是陌生的人群,不必害怕尴尬;阅读最好是熟悉的阅读,不该烦厌重复。
总觉着:如果有条件一定要多去外面行走,如果有时间还要尽可能多地阅读,此二者缺一不可,且相得益彰。如果只行走而不阅读,心会变野;如果只阅读而不行走,心会变迂。
但无论如何自我清醒,自我成长,这种“清醒”都是相对的,又或者说,这种清醒是另一种昏沉。
我如此说,真不知是清醒之言,还是昏沉之语。可又有什么关系呢!
文/若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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