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爷其人
与啸爷相识于南昌某个微信群中,也许是我在其中曾无意间发过几张关于砚台的照片,也许是随意发过几句议论,一日,一个微名为独哥的人向我私语,爱和兄,我要退出此群,我能加你微信吗?匆匆几句交谈后,我们双双退出。
不日独哥说来看我,我表示欢迎,并没有说定具体时间,只发了位置过去就忙别的事情去了。某个晴日午后,我微饮后躺卧在摇椅上休息,任门外鸟鸣芳树,花叶婆娑,酣然中自有天地,沉沉一梦中似有人语,将我引入太虚之境。良久,朦胧中似有人指点室内陈列的各种砚台茶器。微睁睡眼,几个陌生人影背对着我专心比划着砚台种种。
我就是独哥,来者向我自我介绍,并一一介绍着同行者。文田,地瓜哥,媒体人。卜卉,琵琶人。我一一让坐于我特制的青石茶台前。泡茶,让烟。独哥抱着一方青黑的薄意山水砚过来,指点着该砚的薄意山水工艺与砚石的完美结合,并笑对我说,我想为这方砚台取个名字,你看怎么样?
我笑笑,好呀,取个什么名字?
听湖,怎么样?
诗人的气质,才会有这样的名字,我想。很好,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我说。
当晚在朋友圈中就看到兄弟在群里晒出砚台的美照,不是在书桌上,而是在茶台上,成为众精美茶器中的新成员,颇为融洽。
独哥在圈中偶有图片或文字出现,图片精美,文字精简,让读者欢欣,阅者雀跃。我一不小心,也写上几行文字,随行起舞。隐约记得独哥的某条微信下,我题写过以下的句子:
很带劲的文字,
很铿锵的节奏,
把汉字玩成了玩家的魔方,
把风景玩成了一种诉说。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
一张刀刻的厚脸,
总有点傻傻,
厚厚的镜片后眸子有点深,
仿佛把人看透,
自己也毫无保留。
很快我就在微信后面看到了另一则回言:如果我出书,无论如何也要把人间邂逅不久的挚友"庐山砚人黄爱和"的文字写进封面。
在我看来,这不过是网络上的文字游戏,说说而已,何况出书,那么神圣的事,离我太远,自然不以为然。
后来不久,我收到从南昌寄来的包裹,打开一看,居然是独哥寄来的散文新作——《一望无》。封面设计素雅,没有任何明显的装饰,简单明了。封底有几段文字在五号字的排列下显得低调,在我看来却光芒闪闪,因为我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还特意注明——制砚名家,这让我有些羞愧又有些悸动,老实说,这是我这土的掉渣的名字第一次印在书上,而且是封底。
自此之后,我有了书写的冲动,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切入点,我们也时有往来,往复之间,常常是“无迎的来,无送的走”。一次我闲坐草堂,正一边俯身品茶,一边仰面朝佛,仿佛之间,有熟悉的身影而入,错愕之余,我们相视而笑,随后一众友鱼贯而入,都是独哥的朋友,晚上我们相约乡村,引杯夜话,是晚我补写了以下的句子:
春日午后,胡兄一行到访庐山砚人草堂,携西凤酒邀聚于乡村客栈,颇有白衣送酒舞渊明之意!
春雨如绵润若酥,砚堂闲草几行书。
先生午罢东风醉,又见高朋约酒垆。
时间日久,我们几乎成了无话不谈的文友,至于他是谁,我没有去过问,更不会去打听,投缘即可。
16年底,我闲坐书斋,外面是秋光日影,风飘黄叶,室内只铁壶煮水,微烟轻腾。忽想起日前从乡间拍回的几张照片,意欲发个朋友圈,顺便写上几行文字。一连三日都是这样,轻松而自在,后来把三日来的微信连缀成文,冠上一个名字,随即就发给独哥,数十分钟后独哥打来电话,说,爱和,你感动了我。当天晚上,就在央广江西新闻的微信公众号中登载,并换了个标题,《我没有天堂,只有故土》。一时阅者数千。
这对我是个极大的鼓励,很多的朋友给我留言,有勉励,有分享,有同怀往昔,有共看今朝。感觉自己受到某种力量的推动,即兴即写,目之所触,念之所系,便信手拈来,与众分享。一年后,很多的朋友劝我出个集子,我笑笑说,不行,太稚嫩了。独哥说,我看可以。
人在向前行进的过程中,尤其是从未经历过的过程,往往缺乏自信,此时一个声音,甚至一个肯定的眼神都是一种力量,让你瞬间得到了支撑,有了坚定下去的信心,何况这声音是来自你最为信任的那个人。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