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一身烟气 向我走来
白色胶鞋在人行道上割出窸窣声响
硕大的红色对勾膨胀开来
是一双假鞋在地面上吟唱
我看她 是虚无的灵在身体上游走
股间的肥肉随脚步战栗
佝偻的脊背凭野风敲击
我想摧毁她 那一定很快乐
她伸出手来 指尖的烟雾因子缭绕
“老烟枪了吧”
我笑笑 尽管是那样厌恶
笑或是她
她鲜有不好意思 骄傲地仰头
“哪能啊”
连嘴角的绒毛也竖立着也颤抖着
我甚觉可怜 悲情地拍拍她的手
手上的烟味略微扎人
心里泛起嫌恶 抽出手去姿态美观
她眼神里掠过一丝欢喜
那应该称得上是久旱逢甘霖的渴望
我听她滔滔不绝
讲酸涩的情史 讲土气的纹身 讲艳俗的把戏
她兴奋得脸颊上的毛孔都扩张出桃粉的光泽
那可不美 足像一头待宰的驴
我实在无法再面对此等的丑陋
它将我的眼白一点点吃掉
“好了,走吧”
我按下她因过于激动而悬空的双手
望向她恍然寂灭的双眼
地上一滴晶莹将绿植烧得灼黑
忽而她嘴角上扬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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