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蜿蜒的小路,夹在两座山峰之间,沿着这个山谷,似长龙一般盘符上了悠远的天空。
二十年的匆匆岁月,在不经意间,化做汗水与泪水,洒在了荒坡的路上。
从一头光亮额头上挂满了银丝的田老汉在山谷上继续推着载满石头小车步履蹒跚至山谷中,早出晚归,背影而去,憔悴归来。
人们嘲讽和嘲笑慢慢转换成了默认不关心,知道这个人痴了。到最后是不禁的同情与感叹。
此时山谷已有一半被铺好,渐渐喜欢凑热闹孩子多了,来来往往牲畜车多了,路两旁活跃了许多小贩,增添了很多生气。
田老汉的名声渐渐大了,很多人都想知道这坚持二十年不声不吭的老人是什么样子的。但见到了,也就是枯萎的脸庞,瘦小的身子以及伛偻的背。于是,刻在人们脑子里的印象只剩下不声不吭了。
只有田老汉倚表现出对一切漠不关心,靠在右边他亲手摘得桂树旁,嘴里叼着烟,看着远方,又看看挂树,神情若有所思。
最终田老汉死了,可能是累死,可能是病死,修了一半的路就被搁置了,也无人再出力修下去了。
后来根据田老汉的遗言将他葬在他亲手种植的桂树下,田老汉有一个儿子二十年都未见过一面,这次过来是为了给老人一个安静的家。
田老汉的儿子说老人如此执着的埋葬在大树下,因为此树也埋葬他的妻子,只是田老汉不愿为妻子立坟,所以无人知晓。此时桂树已参天高耸,婷婷如盖,桂花香沁人心脾(见明代文学家归有光《项脊轩志》中的——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一文),但又为何执着的修路,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人们听闻无不感动落泪,便继续将这未铺完的路不分昼的夜延伸向了远方。
朝阳升起时,在清脆的鸟鸣声中,重重叠叠山群的俯视下,一条山路,跨过山谷,连接着外面未知的世界与孤僻冷清的田老汉的家。只是时间一久,田老汉的家禁不住风雨与岁月的洗礼,变成了黄土,只剩下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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