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小镇的这些天,自然会与大自然亲密接触。青山处处,流水淙淙,蝉鸣阵阵,树影婆娑,碧空如洗,月光如水,生物多样性彰显了美丽乡村的静美。
茂林修竹之外,还有不少植物,其中有些还是比较名贵的或是受国家二级保护的,比如笔直、高挺的楠树就有一大片。
在小镇,也有不少有年头的古树。小溪流至贡水边,不远处有座小型的石拱桥,桥面不宽,但它跨越了几个世纪,迄今已经300多年。桥边乍一看有几棵树,但它们实际上是一棵树形成的几个分枝,每一个分枝都比较粗壮(见图1-4,7),这棵树也是经霜傲雪了300多年。这是一棵什么树?原以为是香樟树,但看枝干底部斜伸出来的一根细枝上的树叶,发现与香樟树树叶明显不同。问了当地人,他们说是枫树。对枫树我多少有点了解,但和这棵相比较,那简直是大象与小兔的区别,何况枫树只是在春秋时节才通过叶片变色才引人注目,而现在是小-暑时节,自然就难以从颜色加以研判了。
走过小桥,山坡上还有另一棵树(见图5、6),目测,比小桥边的那棵更大更粗,恐怕两个成年男子张开双臂也难以完全合抱,比我们平常形容树木粗壮的“合抱之木”还粗,想必它也是很有年头。
顺着荷塘走,来到另一处,还看见一棵单独栽种并用护栏围着的大树,它是香樟树。这棵香樟树与单位小河浜中人工小岛上的那棵颇为相似,表现为树冠开展,对照附近池塘和房舍,就可以窥探出其树冠之大,犹如一个巨大的华盖。
类似这样粗壮的树还有不少,这些树吸收数十年乃至数百年的日月精华,在高山,在溪边,守护着世代栖居于此的村民。300多年的古桥与古树,也就意味着这里是名副其实的古村。它们藏于密林深处,在漫长的岁月里,只与日月同辉 ,不与外部沟通,但它蕴藏的底蕴与铭刻着岁月风霜的静美却不会因为鲜为人知而有丝毫减损。
对这个小镇冠以“古村”之名号,只是我个人的观点,当地政府、乡村居民并没有以此自诩。或许是他们觉得还不够古老,或许是他们压根就没有这个意识,也就无从在这个点把客家文化中的元素激活。事实上,在小镇进入后,原住民就整体搬迁到了附近集中安置,当下如若开发出原汁原味的古村形貌以吸引他人纷至沓来,已经不可能了。
在小镇小住的这几天获知了一个数据,即江西省森林覆盖率是61%,而会昌县达到80%。这个数据我没有去查对,其真实性和准确性如何不得而知。假定数据为真,小镇的森林覆盖率或许就是90%以上。正因为山高林密,负氧离子才达到惊人乃至不可思议的6万多,PM2.5低到6,皮鞋或球鞋就不容易蒙上灰尘。
说到香樟树,它可是江西省的省树,也是会昌县隔壁瑞金市的市树。7月6日一整天,冒着高温,头顶烈日,年近花甲的我在瑞金叶坪乡和沙洲坝乡瞻仰了九十年前许多先辈战斗过的地方留下的遗址或旧址,重温了那段峥嵘岁月许多可歌可泣的故事,顺便在意料之外感受了不少参天古树的风采。
进入作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瑞金革命遗址之叶坪乡景点,直观的印象是绿草如茵和古树参天。走到哪里,都是绿意盎然。比较而言,更有震撼感的还是那些非常密集、非常粗壮,也显得非常古朴的香樟树。那些香樟树也许在照片中看不出它的巍峨与雄壮,但与周边的人影幢幢和建筑物对照,就一目了然了。
印象最深刻的,要数伟人旧居旁的那棵香樟树(见图13、14)。从图片可以看出,树已经被劈开了,据说是因为一次雷-击。再看树枝上有一发没有引-爆的炮-弹,与二楼的窗口近在咫尺。这颗炮-弹并非原物,现在呈现的是仿制品。这个建筑物在树影后显得小了,事实上,当时这个小楼住的人不少,其他包括伟人在内的领导人就有9人,其他还有接待室、会议室等以及工作人员,伟人当时就住在二楼靠窗的位置。敌-人后来发现咱们领导人和首脑机关在叶坪乡,就来破坏,还派飞机轰-炸,这幢小楼也不能幸免。许多人撤了,但伟人还是在房间办公,其中一发炮-弹落在这棵香樟树上却没有引-爆,成为哑弹,伟人真是命大福大。据说,这棵树至今已经超过了一千年。
叶坪乡遭到破坏后,不能在此继续办公了,首脑机关就转移到了沙洲坝。很巧,这里也有一棵树(见图16-20),距今已经716年,伟人旧居恰巧也是在树影后。有人可能说,这不是3棵树吗?非也!实际上是一棵树。这棵树没有毁损,树冠和树干、树枝的张力、美感和生命力比叶坪乡那棵千年古树更胜一筹。
这些数百年乃至越千年的古树仍然展现着生命的活力,它们不朽,在历史长河中熠熠生辉。至于那些曾经在此工作、生活和学习过的人们,甚至有人在此牺牲了,但他们的精神如同这些依然生机勃勃的参天古树实现了不朽。
(图1-9拍摄于2024年7月5日,图10-20拍摄于7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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