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的启蒙
"乐观主义（在我主张的意义上）是这样一种理论：所有的失败，所有的恶，都是知识不足造成的。……问题是不可避免的，因为知识与完备状态之间永远隔着无穷的距离。有些问题很困难，但把困难的问题和不能解决的问题混为一谈是错误的。”
“问题是可以解决的，而且每一种特定的恶都是一个可以解决的问题。乐观主义的文明是开放的，它不害怕创新，以批评的传统为基础。它的体系不断改善，这些体系所实现的知识中最重要的，就是怎样检测和消除错误的知识。”
“启蒙运动思想家并不试图去塑造人性，他们所希望的进步主要集中在人类的各项制度方面。像政府、法律、学校、市场和国际组织这样的人造系统才是理性的用武之地，并由此改善人类的状况。”
“熵永远增加的定律应该是自然界一切定律的最高定律。如果有人告诉你，你所偏爱的宇宙理论与麦克斯韦方程组不符，那么有可能是麦克斯韦方程组的问题；如果你的理论与实验结果相互矛盾，那么也许是实验者搞砸了。但如果你的理论违反了热力学第二定律，那就没有任何希望了，除了在深深的耻辱中轰然倒塌，没有别的结果。”
“为什么要对热力学第二定律保持敬畏？因为从形而上的角度来看，第二定律决定了宇宙的命运，也决定了生命、思想和人类奋斗的终极目标：运用能量和知识来对抗熵的狂澜，并为有价值的秩序创造庇护之所。”
“伽利略、牛顿和拉普拉斯用机械宇宙取代了这个充满道德意味的宇宙。在机械宇宙中，事件的发生都是由当前条件所决定的，并非出于某种先期的目的。人当然有自己的目的，但如果将它们投映到自然法则上，则是一种错觉。事情总是会自然发生，无论是否有人关心它会对人类幸福产生怎样的影响。”
“我们之所以忘记贯穿于其他时代的苦难，部分是因为被当时的文学、诗歌、浪漫和传奇所吸引，而这些华丽与优雅只是在盛赞少部分人的优渥生活，却忘记沉默的大众还生活在贫苦之中。苦难的年代由此被神话，甚至可能作为返璞归真的黄金时代被铭记。不，它们不是。"
“人文学科尚未从后现代主义的灾难中恢复过来，还带有目中无人的蒙昧主义、自我否定的相对主义，以及令人窒息的政治正确性。其中许多名人，包括尼采、海德格尔、福柯、拉康、德里达，以及诸多批判理论家，都是阴郁的文化悲观主义者。”
Letters from a Stoic 一个斯多葛派的信
"I will touch the truth more closely, and say that you feared for your life. But come, did you not know, when you prayed for long life, that this was what you were praying for? A long life includes all these troubles, just as a long journey includes dust and mud and rain."
"If you ask me, I think that for a man there is no misery unless there be something in the universe which he thinks miserable. I shall not endure myself on that day when I find anything unendurable."
"Now all the things which cause us to groan or recoil, are part of the tax of life – things, my dear Lucilius, which you should never hope and never seek to esca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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