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早上

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很清晰的梦，好久没有做过这么有情节的清梦了。但早起时间紧迫，无暇记录。到了晚上，躺在床上回想的时候，已经再难追寻。

今天早上值得一记的是，新做了一样吃食，冲蛋花。小时候，有两年由我爸爸给我们做早饭。他每天早上都是煮牛奶再在牛奶里面冲蛋花。大约这样吃颇有营养，以至于我们成年以后，在同龄人中不算太矮的。

女儿肠胃失和，吃饭不香，无论是煎蛋蒸蛋还是水煮蛋，每次勉强下咽，最后都会剩一半在碗里。我想着冲成蛋花汤，加一点糖，她囫囵喝下去，大概能多得一点营养。

送她上学以后，我沿着河边往上走，上面有一个临时的菜市场，每天八点半之前可以摆早市。有个孃孃卖的粽子很不错。我要为第二天的早点做准备了。结果寻粽子不遇。

我不甘心，凭着印象又往后街上找去，果然有一个小店面。那个买粽子孃孃还在用早饭哩，她还没有出摊。她的老伴作为她的帮手，在一旁包粽子。两个人的年纪都在60往上了，佛系买卖，怡然自得。这就是荀子所说的，强本而节用，则天不能贫啊。

人年轻的时候，未必去筹谋老年的生活。有时候我倒是跟李老师讲，等女儿去读大学了，我们是不是也开个什么小面馆，深夜食堂之类的?反正你是自诩为美食家，而又遗憾不能经常呆在厨房。

买了粽子，慢慢地沿着河的另一边，从花鸟市场往下走。又想着我那盆文竹，应该换个体面的紫砂盆。是有一个花盆，当初要价40块，没买，想顺路再去看看。结果因为太早的缘故，市场里有一大半还没有开门。有些摊主已经开工，和几个早起的熟人互相问好。

起的早的有一类人，必定是遛鸟的人。花鸟市场的深处，鸟声鼎沸，藏着一个茶馆，往来都是同好，我要是打那里经过，总会觉得格格不入。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

就这么绕了一圈，慢慢回到家中，开始一天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