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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老家,母亲和弟弟,弟妹已经把屋内收拾清爽,干净。院子里也扫得干干净净,规规整整。只是父亲以前栽种的石榴树,梨树没有了。
堂屋内,有的屋角和窗户边有些漏雨,阴黑了白色的墙壁。屋里的摆设没变,只是感觉色彩黯淡了。
我每次都去看母亲放在装饰画上的照片,总能在那些照片中看到从前的自己,还有孩子小时候的照片,那时女儿二岁多。一晃,孩子已上初中,父亲离开我们十多年。
熟悉的一切。一切好象未曾改变。只是一转身,一回头,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
见到姑姑,花白的头发,慈爱的笑容,岁月的风霜侵蚀着她渐渐衰老的容颜。
堂姐几个月不见,又胖了,头发白了很多,她永远都只为孩子考虑,为孩子担忧。学会放手,让孩子独自承担自己的选择,也许更明智些。
吃过午饭,弟妹领着孩子去田野里玩,放了会风筝。孩子们欢呼雀跃,弄湿了鞋袜。
后来,我们兄弟姊妹去给故去的亲人上坟。远望蓝天,树木,麦苗,风都变得肃穆又黯淡。邻近的村庄已有人拆迁,那崭新的二层小楼轰然倒塌,白瓷砖依然放射出耀眼的光芒。
堂姐走在前面,她急切匆忙地脚步诉说着对伯父的思念。
等到堂哥点着纸,她扑在伯父坟上,号啕大哭。伯父去世时,她已四十多岁,伯父在时,什么事都替她着想,一直非常疼爱她。伯父走了,她内心的依靠也没了。
走到父亲的坟前,泪早已控制不住。泪水滑落,相信父亲定能感受到儿女的思念。那青青的麦苗,那在风中轻轻摇摆的荠菜花。
但我知道,再多的泪水挽不回父亲,只有好好生活才是对他最好的报答。
回来时,弟弟把我们送到镇上,女儿有点晕,索性坐在一个超市门口的木凳上休息一会儿。
看着一辆辆满载的大客车。车站提着东西的男女老少,焦灼张望,就为了回趟老家。
不管人们走多远,那植入血脉的乡情总潜伏在心底,故乡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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