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翰举,中等个子,黑黑的,肉肉的,口中的金牙光闪闪的。
我到里仁中学时,他是校长,我并不常见到他。据说他的老婆在葛集乡的一个单位做会计,他家又在县城新建了房子,他正谋划着想调进县城。从葛集到县城,再到里仁,正好是个"丁"字形的路线,他每星期都要在这"丁"字路上奔忙。来校的时间没有陪伴老婆的时间长,陪伴老婆的时间又没有在县城活动的时间长。他又有点贪酒,不多的来校时间又大多用来吃饭喝酒,因此用于办公处理校务的时间则是少之又少。
学校里的每个周前会是必须开的,这是上面的规定,没有人敢违拗。但是我们的每周日晚上开会却是很少能按时召开的,往往因为校长还未赶到或正在吃酒而延时。正常情况下,我们每星期也就是在周前会上才能见到校长,匆忙的,或者是醉态的校长。至于其他时间段,就是再怎么有事,校长也是难得找到的。
一次,高三的一个学生与街道上的混混起了矛盾。晚自习时间,几个混混闯进高三教室,对那个学生拳打脚踢。知情的教师上前劝阻,也遭到辱骂和恐吓。找校领导,校长不在,又没有副校长。接下来,最大的官是教务主任,恰恰是教务主任这天也在县里开会了。于是校园里一整个夜晚人心惶惶,直到第二天上午主事的人被找回来。
有一个周前会,周日晩上六点半,准时召开。主要内容是校长发火,強调各种常规制度,尤其是早晚上下班要求,严明即日起开始点名签到。我们感到惊讶。会后才知道,原来是有人向县局领导打小报告,说了校长的不常在校、不理校务等种种行为,引起了校长的生气发火。
此后不几天,县局来人调查座谈。校长的火气也渐渐消退,他的有关规定也不了了之,自动费止。
到这年暑假,他长期多方活动要求调任县城中学的努力,终于有了结果。不过未能完全如愿,他做了城区一所二流完全中学的副校长,三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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