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是几岁的一天上午,我同母亲去摘棉花,棉花一棵一棵已经从地里拔出来,码放在东地路的两旁,像一条长长的龙,秋日的天空如此明净,微风轻轻的,带着凉凉的气息,杨树树叶已掉落了一半,那树很高,黄色的树叶在阳光中翻飞着,当我仰起头看它的时候,它正飘飘悠悠的飞落下来,像只翩翩起舞的黄蝴蝶,天蓝蓝的,空气薄薄的,像是透明的,母亲一直在忙碌着摘棉花,雪白的棉花大朵大朵的盛放着,在带着一层湿鲁鲁的露水,一辆汽车飞驰而去,带起了一阵尘土,那时候汽车是很少的,所以我目不转睛的跟着汽车看了很远。半晌时候有个卖面包的骑着自行车经过,母亲买了一个给我,是现在所说的老式面包,黄澄澄的,十分香甜。
那天母亲让我同她去摘棉花,我细细的,久久的注视远处的树,天空,树木,感受凉凉的空气,那种意境让我十分喜爱,这是秋天的味道。后来我不喜欢秋天了,感觉它像是一个过了青年和壮年的人,到了衰退了年龄。我总是喜欢夏天,草木最为繁茂的季节,总是不喜欢过到一年中的下半场,这是我后来的种种体验带给我的不好的感受,也许是一个完美的暑假过后就要去上学。但是好在在我小的时候,秋天的美已经在我脑海里埋下了一棵小小的种子,等到我已经完全忘了它的时候,它就悄悄到来,让我全然记起它。
上班路上
今天早上本来想五点起床去河边的树下坐坐的,怎奈昨夜计划的十点钟睡拖到了十一点钟。昨夜没有下雨,但我还想听雨声,就在喜马拉雅搜索的雷雨音频,音效和现实雨声相差太大,又搜索汪曾祺的文章音频来听,我喜欢躺的尽情放肆,摆什么造型舒服就摆,好在床足够大,可以任由我摆,很多时候我喜欢摆一个打少林拳的姿态,摆的百分百舒服以后,我就睡得特别香,一夜下来,消除所有的疲倦和缺少的睡眠,订的半小时的音频,开始听的挺有精神,我说坏了,越听越来劲了,但还是很快睡了,没等音频播完就睡着了。早上五点半闹铃响了,我还是没睡够,因为我一直晚睡晚起,看来不能享受这个清晨了,又沉沉睡去直到七点。
上班路上经过一座桥,桥的一侧是高架桥,一侧有一个围起来的菜园,从一旁看得见里面植物茂盛,路过此地的时候,我很想进去走走,多么像我老家的地。若是在老家,我大概会像我小时候所见到的农妇一样,天不亮就起床做好了早饭,趁着早上凉快去地里干活,走进地里庄稼还带着一身的露珠,我或是给棉花打叉,掐尖,或是拔瓜地的草,如果种地,我希望我是一个健壮的农妇,有很多力气,可以侍弄那些火红的辣椒,青翠的玉米,金黄的麦子,天热起来就回家,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东西收拾得井井有条,回到家在清凉的井水旁洗洗脸,把黄瓜冰在井水里,蹲在井旁的树荫下洗几件衣服,拿衣服漂在清水里,轻盈又鲜艳。
我骑着车往前走,把菜园远远的甩在了后头,路两旁的树木虽然是四季常青的,但夏天格外繁茂,叶子十分浓绿厚实,连树干下面的小小枝叉上面都长了长长一串叶子,丰足的雨水和阳光让它们蓄积了很多力量,所以它们长得如此丰满沉甸浓郁。
在小吃车旁边等鸡蛋灌饼的时候,太阳照的我有点热,但我一点不回避它,我不吝惜地让它照着我的左侧脸颊,还抬头望了望它,感受它照着我的光和热,仿佛这一天我更接近大地,离上班还有十多分钟,我坐在厂院的树林下的一个石桌旁,四周都是树木,紫薇花正开得灿烂,我吃着鸡蛋灌饼,感受这短暂的清新早晨,竹子的细叶在微风中摇曳,那么纤巧俊秀。
同事带了虎皮芋泥蛋糕,我们四五个人一人吃了一块,昨天另一个同事带了自家种的无花果,大家一起吃东西,让我感觉挺温馨的,有时我也带个西瓜,带土鸡蛋给大家吃。不管她们和我是不是亲密无间的朋友,和她们一起吃无花果都让我开心。
五点钟起床感受清晨的愿望还没有达成,我想着做一些日式饭团,里面要放上坚果,外面包上海苔,榨点豆浆用玻璃杯装起来,早晨坐在河边的大树底下吃,还有傍晚去那里读诗。晚上去空荡的广场坐在木椅上看月亮,嗯,就是这样。
神奇的梦
有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的家住在一个校园里,边上种了许多树,我家有一个院子,院子里养了几只小鸭子,我常常走到围栏的树荫下面,看操场上的学生,有时跟他们谈天。我有一个邻居,邻居的四五岁的小女孩是我的好朋友,她很可爱纯真,我们经常穿梭在曲曲折折房间之间。有一天她在我家玩,我说我有一个玩具,我们一起玩,然后我拿出我的吹气塑料皮小老虎。它是两层皮,我就噙着吹气孔往里面吹气,很快小老虎就鼓起来了,我把吹气孔的按钮按上,把它放在手边的沙发肘上。下一秒钟,小老虎往前一窜,竟然变成了真老虎飞快的跑起来,非常可爱,虎头虎脑的,我的眼睛跟着它飞快的移动,它在沙发上很快跑了一圈,又跳到别处跑,那一刻把我惊掉了下巴,多么像宫崎骏的动漫啊,多么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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