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熟悉,又让我很少说出口的一个字总是在心里闪闪地跳动,那是一个简单、平凡而永远也不能抹去的字,那个字便是“哥”。
时光荏苒,在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不再是年少时那个无忧无虑、不问世事的快乐小孩了。现在的我们,都成了大人模样,与我相比,你经历了太多的沧桑与无奈。
相比之下,我就像一只在屋檐下躲着雨的小鸟,尽管是狂风暴雨来临,我也只会被淋湿了羽毛。而你,却是迎着狂风暴雨飞翔,在社会与生活的压力下变得伤痕累累。
毕竟我们都是男孩子,所以说不出那些发自肺腑的细腻而深刻的话语,也没有真正懂得什么才是真正的原谅与不计较那些伤感而令人垂泪的过往。
又或许,心里早就有了原谅。从小到大,二十年的时光里,我的记忆里从未当面叫过你一声哥,不知道是心里的隔阂,还是难以叫出口?现在是发自内心的一种愧疚与遗憾。
有一次我们之间闹了一次前所未有的矛盾,当我鼓起勇气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没有人接的结果像一颗针一样刺进了我的心,让我产生了很多的幻想,有坏的,有极坏的,真的不忍再去想。
只愿你安好,忙好你自己的事情,有时候你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我们替你向家人问个好,替你诉说一些思念,虽然无法真正的取代,但能安抚家里那几颗提心吊胆的心。
时间的流逝能陌上彼此间的联系,但不能隔离两颗重情重义而又不善于表达的心,纵使有时候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时而大发雷霆,仿佛把周围的一切都标上气愤与憎恨的标签,但那些都是一粒沙子落尽浩瀚无垠的海洋,会慢慢沉淀下去,激起的浪花也会转瞬即逝,最后回归以往的平静。
至今,你在外面打工漂泊已有六年的光景,早已经把生活的五味瓶打翻过上千来回了,可是每次打翻之后,出现“甜”的时候总是有许多人来与你争着享受,而出现另外“酸、苦,辣、咸”四面的时候,那些曾经前来享受的人大多一笑而过,甚至冷眼相对,重则反目成仇。
你不会憎恨别人厚颜无耻,而是抱怨自己一时走眼,但是你的走眼,真的只是一时,有时候太过于善良不是你的错,而是别人的城府比你的深了很多很多。
上次和你在微信上闲聊的时候,提及了一个话题,那个话题,可能是二十年来我们谈到一个最成熟的话题,那就是关于家的问题。你说:“我最近一直再想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哥几个都太愿意和父亲他们交流?我承认我害怕他们说我,每次我都是逃避,因为所说的都是我存不了钱。”
我也在沉思,后面我深沉地说:“这一直也是我最头痛的问题,去年我们家过了一个不开心的年,基本上让全家老小都流泪了的年,虽然过得格外的不如人意,却是让我时刻想起。你和父亲闹的矛盾,多半也是怪你,但是我那次我真的尽力了,但是无能为力,没有让大家过了一个真正的年。
很多时候,我两面为难,他是为你好,但是没有用更好的方式给你出现,但是你脾气太过于暴躁,听不起别人批评的话语,但是你不想听,你可以改呀,改了谁还平白无故的来说你。”
一气呵成地说完这些话之后,我也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许多心酸的往事,忍不住流起了眼泪,这些眼泪,有为父亲而流的,有为哥哥而流的,也有为自己而流的,不堪而忧伤的往事就像一个催泪弹,有时候,连泪流满面都猝不及防。
许久之后, 你也回复了:“我总是逃避父亲的教育,是因为每一次他批评我的时候,我到脑海里就不由自主地浮现他们所说父亲年轻时候放纵与不省心的样子,这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抗拒,所以我选择了带着一时的愤怒与憎恨逃避。”
我看几遍之后,继续对你说:“每一个人都会有不光彩的过去,你何必就紧紧抓住他的缺点不放呢?我以前也和你一样,在很多时候被他的一个最明显的缺点所蒙蔽,但是后来慢慢去想,芒刺背后还有许多光芒,绕过芒刺吧!其实他就你们一个比较大的缺点,背后还有许多需要绕一个弯才能看到的优点。”
有时候静下来好好的想一想,家人间大多的不解与矛盾都是缺少交流,缺少一次次推心置腹的谈话。家人的世界里,没有融化不了的冰峰,因为这个世界,本身是温暖的。
愿不久后的这个除夕,我们家能够过一个快乐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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