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跑坚持第九天。
午夜时,我还是习惯性地醒来,是不是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有半夜醒转的怪癖?可我的心明明已被“冻”在了少女阶段,最起码,没有同龄人成熟。我的天真的思想,常常让自己很受伤。对别人寄予最大的信任,最后换来的总不是我所期望的。伤过之后,又如孩童那般很快地原谅了别人。这难道就是我骨子里带着的天生傻气?或者是天意让我永远都葆有一颗柔软体谅的心?我总是怕自己会伤害到你,伤害至他,可别人为什么就可以不负责地伤害我?对方是否也会产生愧疚呢?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到底建立在怎样的基础之上,保持怎样的一种距离,才相互产生美感和友谊?为什么走在人群中,我感觉到如此地孤单和渺小?设若有一天,我离开了这个世界,我是不是就灵魂飘散,肉体分解成微粒?这世间再没有了我的存在,那个新的灵魂的诞生,细胞的重组,是不是我又会以另一种姿态和面貌重生了呢?许多的困惑,我都无法寻找得到答案。我只能任由自己的灵魂飘出我的身体,游荡思考着。是灵魂左右着身体,还是身体限制着灵魂?光阴就这样在我的冥想中流逝,我突然感觉到无尽的空茫。生死和存在之间,到底用怎样的尺度来衡量人?得失仿佛也变得无足轻重,无论怎么样,都是不一样的体验。任何事情,都有利弊,我发觉叩问得越多,越会迷濛了方向和动力。可如果不思考,我又会陷入浪费生命的犯罪感中。看来,行动起来,才是人生充实的快乐源泉。难怪,许多人将自己处于忙碌状态之中,就可忽略掉对生命的思考和对心灵的感受。管他有没有意义,管他值得不值得,管他快乐不快乐,管不了那么多,为生存而生存着,在忙碌中执迷,在安逸中寻欢,各有所求,各有所追。而我,困在我自己的世界中,不断地审视,不断地叩问,不断地向前,不断地刷新认知。
我在梦与清醒之间冥想,很快也陷入疲累。活着,既是幸福,也是苦累。睡着,等同于死,醒来,等同于生。生死交替,我们就这样身不由已地徘徊于生死两极。像那候鸟般南北迁徒。当我再次醒来,耳边萦绕的是一片“啁啾啁啾”的鸟鸣声,啊,鸟儿们终于又活回了这个季节。我又一次莫名地感动得泪流满面。大自然总是和人有着密不可分的雷同和相似之处,他到底想启发人类进行怎样的思考?是逆流而上,还是顺流而下?一切都在心和身的配合之下来完成,上或下,左或右,人的思绪每一秒都在变化当中,所谓“夜长梦多”,也是思绪多变的佐证吧?其实我们也是截取一个区域内的大脑映像,去从事我们的社会活动。社会上庸常和“碌碌无为”,大抵就是那些无计划,见缝插针的人们的生活常态吧?至于那些思想者,他们把自己想要的东西,经过思考,一一记录下来,一项项的勾选掉,人生因此而走上精彩和无悔。
又是一个朗日,太阳出来了,它成了我晨跑的陪伴,孤单也随黑夜的离开而再次紧缩,代以之的是又一个充满希冀的晴天。我不紧不慢地向前跑,向着目标迈开步伐,一路上的风景无限,这春的期许,随着花儿飘零,而变得越来越具体,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具有纹理和弹性。昨天已流逝,今天已存在。就像那天边红彤彤的城市上空,布满纯白色和蓝色的云彩,飘着飘着,吹散了阴霾,又开始了美好的新征程。
边跑边听边看,这自然,真是奇妙,总是以它最真最纯的怀抱,展现一些唯美的画面和景象,让人从抑郁变得舒朗沉静。一对早起的鸟儿双宿双飞,一会儿高飞,一会儿俯冲,一会儿低飞,还一边“啾啾啾”地鸣叫着,像是在交流,又像是在低语,更像是在恋爱着互诉衷肠。我一时心潮澎湃,思绪纷繁。难道鸟儿也和人一样,有着他们的世界和他们的生活?他们也如我一般,早起锻炼本领,为北迁南飞作预演吗?还是他们相互沟通,或许,他们也是迷茫困惑着,相互争论着:是早起的鸟儿有饭吃呢,还是迟起的鸟儿坐享其成呢?”每一个区域中都是一个小社会,发生着各种各样的悲欢离合的故事。世界因此繁杂热闹起来。各种生物都在各自的轨道中演绎着生命的活力和张力?向上生长,是太阳光赋与了他们积极进取的本能,迈开脚步,你追我赶,营造出生命的活力和激情,不服输的内心都卯足了劲,向着目标进发。于是代表着权,利,名望,地位以及厚赠的家财,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逐梦之旅。
我一直都是这样,任由事态发展,我只须在我的跑道上,继续努力前行,走在路上,走在风雨中,走在母亲的怀抱中,好好享受大自然赋与的那份清新的空气和产生丰富想像的资源景物。经年后,就又被时间的裹挟淹没,任灵魂沉淀,永葆青春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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