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高中的时候一到冬天就好很多人会迟到,这是因为冷,冷就不想起床,起床就不想洗脸。
我记得高一的时候抓这样的迟到抓得特别紧,而且方式非常猥琐,就是大早上,几个学校的领ˇ导会在课室附近蹲ˇ点抓人,而且蹲ˇ点还蹲得很有技术,首先整栋教学楼,每个楼梯口都站人,这是为了让你无论从哪个地方回去,都容易被抓到。而不良记录较多的班级,领ˇ导亲埋伏ˇ在课室,迟到者进门必死。
被抓到会怎麽样呢?很难说,就专门挑你在乎的东西下手,例如你提着早餐回来,他们知道你没吃早餐,就会叫你亲自把早餐丢进垃ˇ圾桶,而如果你玩着手ˇ机回来,你手ˇ机就别想要了。没收事小,我还听说过有个人手ˇ机没带锁,里面的成ˇ人视ˇ频就全被发现了,还叫了家长,据说还是欧美那种。
我甚至听过另一个传闻,就是他们没收了手ˇ机,会给你的手ˇ机充电,一插就是半学期,争取把你电池充坏,这样你拿回去多时候,手ˇ机就废了一半,而你又没证据说那是人家搞坏掉的。
那冬天迟到被抓到有什么后果呢?按照前文的逻辑,你怕什么,就给你来什么,你冬天怕冷,那就让你冷,高一那年,天就很冷,迟到被抓到的人就要把桌椅搬出去走廊,坐一个上午,没有允许就不准回去,让你吹一天冷风。
【二】
那天的情况是这样的,我和我一朋友回去上课,看到领ˇ导在蹲ˇ点,而当时的时间是,我们没有迟到,离铃ˇ声还有十五分钟,就这样进去课室屁事没有。
如果是一般人,这时候肯定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按照我们的性格,早就看这样的制ˇ度不顺眼了,所以我们决定,在走廊的另一头等,等到迟到了再回去,这是我的主意,我觉得,撞在他们的枪口上,慷慨就义是一件很美的事情,我认为,只有这样亲自体验制ˇ度之恶,才能切身地认识到那种恶,有助于思想进步,反正又不是真死,而且我也不怕冷,管他的。
而且在那十五分锺,我还有了整个计划,我的计划是,先体验一下这种恶制ˇ度,酝酿一下自己的情绪,等情绪上去了,含ˇ住一口真气不散,写一篇饱含感情和煽惑性的文章,引起同学们的共鸣,等大家被号召起来了,我再指挥人马堵住校领ˇ导办公室,一整天不让他们上厕所,用屎尿把他们逼到投降,最后一举粉碎这个不合理的管理制ˇ度,口号我都先想好了:要温暖,不要寒冷,要早餐,不要飢饿。
而且,课室外面的走廊比较安静,很适合写作,再加上是一边挨冷,一边写文章,肯定是真情实感。
这就是我的计划,它的第一部就是先让自己迟到被抓。
结果没想到,我和朋友一起走进去的时候,旁边路过一队打扫卫生回来的学ˇ生,他们经过的时候不小让扫把之类的掉了一地,我帮他们捡起来,而他们只有两个人,却要拿八个人的扫把回来,我就顺路帮他们拿了,结果就因为我这一帮忙,校领ˇ导以为我是扫地回来的,放着我没管,把我朋友抓了,导致这一整天我什麽事都没有,我朋友在外面上了一天的课。
就这样的,我要搞的一次罢ˇ课抗ˇ议,居然因为两个路过的人被扑灭了。
我不在外面上课,就感受不了寒冷,就没有那种悲愤的心境,也就写不出饱含感情以及煽惑性的文章。
所以这件事到这里,虽然还没结束,却没我什麽事了,接下来的事情,都是关于我那位朋友的故事。
列表有很多人都是北方人,你们可能不知道,广东的冬天其实是很冷的,广东那种冷不需要下雪和气温降到零下,空气的湿度,就能把人ˇ体的热量带走很多,冷到你绝望。
身ˇ体热量被带走,为了避免死亡,就要产生热量,而产生热量需要物质基础,身ˇ体的物质基础又需要吃早餐,而我朋友没有吃早餐,所以其实有点危险。
确实危险,因为别说撑一个上午了,那天刚下早自习,我就看见他趴着一动不动,我还以为他睡了,结果走近一看,嘴唇都紫了,那天他只有一件衣服,肯定是冷的。我没见过冻死的人,但当时我觉得,他这样可能会死掉,我不想他死,所以趁着课间,就狂奔回宿舍拿了一张棉被给他盖上。
我当时确实是这样想,也确实是这样做的。
这件事到此其实结束了,因为有了棉被,那位朋友的状态逐渐恢复。
但是有两个场景,令我特被深刻,就是第一节课上课的时候,校领ˇ导来想巡查,其实就是来看看那些被抓到,要在外面吹风的人有没有因此走回ˇ教室。
我清楚地看到,他看到我那位朋友披着棉被哆哆嗦嗦,露ˇ出了笑容。
我不是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笑,但我在他的笑里面,读出了一种成就感。满意?得意?我猜不透,但我也忘不了。
这是第一个场景。
而另一个场景,我光说大家可能不明白,所以要先说几句。首先这个朋友当时跟我一样,也是被排挤的人,所以当他在外面吹风吹到嘴唇发紫,而要盖棉被上课的时候,其他人都在笑,包括那些同被抓出去的人,和没被抓出去的,他们笑人家白ˇ痴,弱ˇ智。
他们的笑我同样忘不了,因为我那朋友本来不需要在外面吹风,他是为了革ˇ命大业,为了让其他人以后也不会被抓出去吹风。而其他人不知道这是一位为了所有人不惜往枪口上撞的英雄,面对这样一英雄,他们做的居然是嘲笑和讽刺。
事后一段时间,我居然因此进行了无数关于英雄的思考,我渐渐觉得,能承受挫败,孤独,以及不被理解的人,比成功的人更像英雄,按照这个标准,我跟我那位朋友都是英雄。
最后什么也没有发生,没有所谓的长江后浪推前浪,没有思想和觉ˇ悟的人群是一潭死水,一波平了另一波不会起,所以到最后这种一点也不科学的管理制ˇ度并没有被主动废除,只是后来换人了,才没了。
【三】
这件事没有后续,但我的想法有,是这样的,我后来有了新的发现,我发现这个制ˇ度其实专门抓老实人,很多人比较精明,远远看见领ˇ导在埋伏,就掉头走了,可能躲到厕所,可能直接躲到小卖部吃泡面,反正就是等早自习结束,领ˇ导走了再回去,什麽事也不会有。而那些老实人就惨了,他们怕事,不知道逃,怕逃了罚的更严。
我对此的看法是,这是校领ˇ导的错,因为我所理解的公平正义就是坦白从宽,而每次抓人,他们都不追究逃掉的,专门抓主动承认错误的,老实人要吹风,不老实的在外面吃热腾腾的泡面。
这样的做法明显是欺善怕恶,不但不利于弘扬社ˇ会公平正义,还是校园暴ˇ力的另一种高级形式,吹风吹不死人,但能吹凉一个人的心。
当然,心凉的是别人,我三观这麽正,立场这麽坚定,是不会心凉的,我的性格就是不服输,所以我用奇特的方式,在余下的时间里面继续我的抗争。
我不鼓动别人,我的办法是天天迟到,就算早睡早起,我也要耗到迟到,我每天都不慌不忙去吃早餐,在饭堂吃自带的,慢条斯理地吃,喝咖啡,一边喝一边读书,有时候读小说,我就是在高中的饭堂读完村上春树长篇小说的。
我这样做并非单纯的逆反心理,我高中就有自己的独ˇ立思想了,我这样其实是在进行一种行为艺术,我通ˇ过每天违反规矩,试图表达一个哲学上的道理,就是规则之所以存在,那是因为人们的服ˇ从,只要人们都忘掉它,不管它,它就什么也不是。
而且,我这样做,还满足了自己另一种心理需求,那就是通ˇ过用自己的生活方式和理念来取代那些学校制定的条条框框,让我的生活理念取得胜利。
但这只是抗争的一半,另一半是我会记录这个过程中的感受和感ˇ悟,不断给别人分享,给别人宣讲这样做的道理和好处,如此持续个两三年,让更多人意识到个人对自己生活方式和生命的支配权是多麽重要,从而逐步瓦解学校给大家灌输的思想,抢夺话语权。
【四】
后来发生的另一件事令我特别感动,那时候我高二了,也是一个冬天,也很冷,根本就不想动,而就在那天,学校可能抽风了,突然要求大早上的去做操,这不正常,因为在冬天,以往都是等第三节课下课以后,没那麽冷了才让大家出去。
那天《运ˇ动员进行曲》响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没人去,大家像有了默契一样,走出去走廊,盯着那个响个不停的扩音器看,也不说话。
等进行曲播完了,大家也不回去,也没说话,仿佛在等待什么。
直到扩音器传出通知:大课间自ˇ由活动,可以留在课室。
所有人欢呼,大家都说:天亮了。
现在过去很多年了,希望当初在场的人,都不要忘掉那一天。
董先生🐸,2019,04,27
雅 迹 | 一次流ˇ产的革ˇ命
一次流ˇ产的革ˇ命
看过我之前的文章就知道,我初中在各种冷热暴ˇ力和欺凌中去过,那是很没有尊严呢的三年,然而现实中并没有苟且以后的诗和远方,因此我高一那年也是在这种阴影下度过的。那一年我不争气,升高中的考ˇ试没有考好,所以教育制ˇ度并没有把我和其他不善良的人隔离,这就造成了一个直接的后果,就是那些本来就看不起我的人也跟上来了,他们社交能力又强,能够轻而易举地把一个新环境继续变成校园欺凌的新战场。
但不同的是,高一那年我作出了抗争。
说我的故事之前,先说说别人的故事。矛盾的中心人物是当时我的班长,我在这里就不点名了,暂时用『X』来称呼。这是个女生,但我觉得她是个婊ˇ子,这是由于她实在太恶心了,天天跟一堆男的玩在一起,有人说应该提倡性别平等,这不是什么错,但我想说这不是性别问题,是因为她一有机会就跟各路来路不明的男人在公开场合用暧昧的语言交流,甚至我还见过她在课室后面跟一群男的玩脱ˇ裤子,那些男的脱她的裤子,她喊不要,而她所说的不要你们可以当成日语听,这样才能理解真正含义。就算我不带个人因素看,我也觉得这样很没有公德心,把课室当成片场就算了,关键是人家成绩还很好,学校都护着,这都不叫公交车了,这叫puВLic elevator,不仅能上,还能下。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跟她玩的那些男生,都是欺负过我的人。
在这里我提及一个观点,那就是大家常常以为一个班级里面有校园欺凌,这个班级就不团结,其实刚好相反,因为通常被欺负的人只有一两个,这个人相当于一种社交货币,就是当班级里面那些处于社交链条顶端的人欺负某个弱势人,那其他人就会通ˇ过跟着欺负来表明自己和那些社交链条顶端者是一个圈子的,不需要什么仇ˇ恨,仅仅是一种社交需要,跟风令人变得合群。
而跟那个婊ˇ子班长玩的男生,很多都是欺负过我的人,所以他们这群人很快就找到了共同乐趣,久而久之,我在班长眼中也不是人了,而且她是班长,有职务之便,经常利ˇ用公开发言的机会对我进行公开羞辱,即使我跟她根本不熟,当然我这样说很难说明白,我复述她的一句话,大家可以感受一下:我希望有些人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烦。
这句话莫名其妙,背景是这样的,要提到另一件事。
各位都知道中学课室基本上有计算机,并且一般都能上网,当时我们就有这样的一台,但虽然说是公用的,实际上被班里一群混得好的人把控,包括班长,她一下课就在上面放歌,当时流行邓紫棋和周柏豪。
而我比较正直,我觉得她们这样做是不对的,再加上当时我高一,刚刚读过卢梭的社ˇ会契约论,认为人人平等,所以计算机我也有份,因此我就找了一天上去扫雷,当时的细节我记得非常清楚,我聚精会神点ˇ击了很多次,眼看就要把雷扫光,结果点到最后还是炸了,结果我这屏幕刚炸,耳边就想起震耳欲聋的爆ˇ炸声,吓我一跳,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很快又被吓了第二跳,一个声音在我耳边怒吼:谁允许你玩我们班计算机的?!滚!!!!
为了让班长的话显得分贝大一点,我给她多打了几个叹号。
而且很快我也搞清楚那一声爆ˇ炸是怎么回事,不是我扫到雷爆了,是班长一脚踢在锁计算机的铁皮箱子上,所以特别响亮,导致不仅仅我吓了一跳,全班都听到了,大家都看到了我这没尊严的一面,我没办法,只好像一条ˇ狗一样走下去了,我走下去的时候,听到有很多女生说班长做得好,这些人我也不熟悉,甚至名字也记不清,但正如我前文所说,欺负弱势人不需要理由,那只是一种社交需求。
很快上课,上课的时候老ˇ师要用电脑下载课件,结果上不了网,班长就及时站出来,指责下课玩计算机的人,说是我搞坏计算机的,期间就说了那句名言『我希望某些人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烦』。
这时候班长就成为了正义的化身,我就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虽然我是第一次玩计算机,她们玩了很多次。而且后来我也知道了,计算机之所以不能上网,因为她为了恐ˇ吓我踢的那一脚,把插口比较松的网线震掉了。
我是不堪忍受的,所以第二天,我就要发动一次革ˇ命,而且不仅仅是报复,我目标是很崇高的,我要发动的是一场民ˇ主革ˇ命,之所以这麽说,那是因为当时我已经高一了,而我初中就已经读过乔万尼撒托利的《民ˇ主新论》,获得了西方民ˇ主思想的啓蒙,而当时那个班长不是投票选ˇ举的,我不服。因此这场革ˇ命是一场民ˇ主革ˇ命,目的不仅仅是颠ˇ覆班里现有的社交等级,夺取话语权,还要重新进行班长选ˇ举,建立民ˇ主班级,实现管理。
对于革ˇ命发动的条件,我当时有过分析,并且很有信心,我认为会有很多人追随我的革ˇ命,因此当革ˇ命演变成暴ˇ力冲ˇ突的时候,也是群架,不怕。
于是当天上午第二节课,革ˇ命很快就打响了第一枪。我凭借着自己的写作表达能力优势,在空间发表一篇革ˇ命檄文,历数班长各种事迹,说她如何跟一群男人暧昧不清,说她怎么仗ˇ势ˇ欺ˇ人等。
这篇文章的发表,不仅仅标志着革ˇ命的开始,还确定了革ˇ命对象,就是不仅仅是X班长这个人,我同时还向那些跟她一起欺负我的人宣战。
我本以为我的文章会一石激起千层浪,一呼百应夺天下,结果不是,根本就没人点赞,因为我没朋友,所以QˇQ根本没多少人会加。
于是我的文章就这样在QˇQ空间挂了一天,什么也没发生。
第二天我就准备删,结果还没等我打开QˇQ空间,我就感觉到脖子一阵不适,原来是有人把我整个人提起来,结果我又感觉到一阵剧痛,原因是他又把我扔在了地上,我刚想站起来,头部就感觉到一阵压ˇ迫,原来是有人踩住了我的头,不得不说那人鞋底真臭,不知道是不是踩了狗屎。
那个人是一个经常跟班长玩的男生,他踩住我头的时候说:
你是不是想造ˇ反?你敢造ˇ反!你知不知道班长看到你的文章哭了!你这个垃ˇ圾!你对得起人家吗!
没人帮我,周围大家都在笑。我得心比我被踩着的头还要凉爽,看来是没人追随我了,我的民ˇ主革ˇ命宣ˇ言确实是引起了少人的响应,然而他们响应的不是我,响应的是我的革ˇ命对象,看着我被踩着头,大家高兴极了,班长都哭也引起了男生们的同情。
我又变成了过街老鼠。
幸好这时候上课铃响了,老ˇ师都来了他们不可能再打,我逃过一劫。
那是最后一节课,我不敢在学校,因此一放学就马上出ˇ逃,逃到外面的奶茶店,吃了一碗很辣的酸辣粉,那酸辣粉又酸又辣,吃得我只流眼泪,但我知道,这眼泪不是因为酸辣粉。
我那天中午没敢回去,这是因为我听说,他们简直丧ˇ心ˇ病ˇ狂,居然叫了外校的学ˇ生来帮忙,还是坐公交车来的,实属没牌面。
据说,这些人打算守在课室,等我回去就打,所以我没有回去,整个下午都在校外逃窜。
期间还不断受到对方的电ˇ话骚扰,很多人,有一个女的加了我QˇQ,你们猜她在QˇQ说什么,居然对我进行思想教育,她有一段话这样说:
『你这个成绩又差脑子又有病又没人要还天天装有文化的废物给我听好了,你没资格这样说X,因为你要做了班长,你也可以骑在别人头上作威作福,这就是社ˇ会,大家都排斥你,只能怪你自己不够合群,你没希望了,你回来认错,下跪,我们就放过你。』
我读过鲁迅全ˇ集,所以这种充满城乡结合部气息的语言实在入不了我的眼。
那个在校外ˇ流窜的下午,真是有一种长征一样的悲凉。
那天我晚自习才回到课室,我发现我的桌椅全被踢翻,我当时看的鲁迅全ˇ集也被撕了个粉碎。
我什么也没了。
那天晚上,在宿舍,我不敢睡,原因在于跟着班一伙的几个人跟我一个宿舍,我怕我睡着了他们就把我杀了。
第二天,班长哭哭啼啼地在班上控ˇ诉我的罪行,成功引起了大家的愤怒,一致要求我道歉,而我觉得我算是有骨气的人,坚决不道歉。
双方对峙。说是双方,其实是人家那方很多人,我这边一个人。
我当时比较逞强站在课室跟他们对峙,大有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气概,其实脚都是发ˇ抖的,这时候不知道是谁,从后面往我的腿关节踢了一脚,让我扑通跪下了,而且还碰到了桌椅的某些部分,很疼,到现在我的小ˇ腿还少了一小块肉。
这场革ˇ命就这样流ˇ产了。
这是发生在高一的事情,后来就没了,因为已经ˇ文理分科,人都散了,从此跟这些人没了交集,这场流ˇ产的革ˇ命,也因此成为了过去。
不过要说后续,也不是没有,高三我写文章批判学校的饭堂收费问题,这个我在其他文章也提过,那一次我居然成为了校园公知,而转发我文章,加入吶喊的人当中,有那些曾经欺负过我的人,算是成为了战友,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讽刺,但确实有点好玩。
你们一定想知道,那个X班长怎麽样了。对不起,没那麽多的善恶报应,人家高ˇ考考得比我好多了,现在逍遥得很,应试教育可以识别成绩,但识别不了善恶。
我写这些,也不为什么,你们当故事看看就好。
2019,0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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