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第一次这么正式称呼你的时候,其实我的内心是很变扭的。一来是,我们对外素来以兄弟相称,但都是以名字直呼对方,简单随性,不习惯突然如此莫名正式的称谓。二来是,我们太久没联系了,久到连唤你一声兄弟似乎都有些尴尬,不知道还合不合适。
上一次联系还是因为你的婚礼,三四年前了。
那天八九点,我加班回到家,手机扔在桌子上,便洗澡去了。洗澡出来看到手机上有个上海的未接来电,心里有那么一丝猜测是你的来电。尽管手机里存的还是3年前你给的号码,已是空号,却一直未舍得删除,总觉得某年某月,熟悉的号码会依旧亮起。直觉告诉我那个号码可能是你的,但是因为几年没联系的不确定,我放下手机去擦头发,心里却惦记着是否是你的来电。
手机又再次响了,虽然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虽然,我们已几年未曾联系,虽然电话那头的你假装陌生人打错的方式开头,可是一开口,我便笃定的猜出了是你,不做任何犹豫。只是情况并不像之前,无论何时,我们都能天南地北聊一通,1个小时总是不够用。太久不曾联系的我们,想说点什么来打破尴尬的气氛却又不知道说点什么的尴尬,第一次有了这种遥远的陌生感。尴尬的铺垫之后,你说你要结婚了,婚礼是在国庆,问我有空参加没。放心,我会去的。几乎不做思索的我肯定的回答你,你也就放心的挂了电话。尽管那是国庆第一天,半天的路程到你家估计很赶,可是我一定会参加你的婚礼的,实现当年心里我暗自对你许下的诺言,你的婚礼我一定会去,作为你的伴郎团,见证你的幸福,我会拉着新娘的手说,我的兄弟就交给你了,如果他有做得什么不对的地方,我帮你教训他。当然后面那句话烂在里肚子里,婚礼的现场换成了很客套的祝福。
婚礼的那天,我在国庆高峰期的路上紧赶慢赶,转了五六趟车,到你的婚礼还是迟了些,农村的婚礼散席了,留下你几桌的朋友还在把酒言欢,你高兴,喝多了,已经有几分醉意了。见到我,你抽身安排我落座,带着你的老婆过来,高兴的介绍到“我的兄弟,老叶”,“我的老婆,粒子”。“久闻其名,今天终于见面了,新娘好漂亮,祝你们幸福”一句“一切祝福尽在酒中”,我一饮而尽,一套成年人该有的客套很好的化解了和你太久的词穷境地,我似乎拿捏得恰到好处,。
婚礼的下半场是KTV,而我赶了一天的路程有点累,打算跟你告别之后先走。其他人先去KTV了,喧闹的世界只剩你我两个,不知是因为几分酒劲的缘故,还是因为多年未见,你跟我聊了很多,询问着这几年的过往,聊着心底尘封法秘密,只是彼此之间多了一份成年人的稳重。多年未见,彼此过往的几千个日日夜夜,也只有好与不好两个简单的评价作为陈述的结论,除了感叹一声,似乎也没什么好发表的。我们之间,最终还是生分起来了。虽然越长大越明白物是人非事事休的道理,可是想着曾经的我们变成如此这般,我还是有几分落寞与感慨。
彼此告别时,我在想,我的兄弟,我结婚的时候,你会不会来呢?如果不会,那么这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吧?如此,也挺好的,至少我们还告别过,至少我还见证了你的幸福。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