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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来临觉得自己无可救药人生被套,
早晨醒来觉得自己还有力量重头再过。
一
昨夜里一股寒意来袭毫无睡意,遂想到我的人生实在就是个大圈套,我被层层叠叠地套在其中:突围是那么艰难,我要的自由从来都是海市蜃楼。
如果我不是个那么容易对过往好去总结归纳的人也许也可以混混沌沌的混日子,可我偏不是。
自信心爆满的时候,我觉得或许我已超越了很多的东西。譬如我可以从最初的言语木讷到如今的滔滔不绝,从文学白痴到文学中年,外在形象上虽一如既往的不注意倒也能被人羡慕不长胖甚至恭维年轻,身体素质虽进步不大倒也不太能生病,甚至感冒也不大能找上我这也是极大的进步。
比起别人的思维和行动上的退守,我反是思维活跃的甚至是过于活跃。当别人恭维我晚熟有后劲或者有大器晚成气象我也会有些得意且一一笑纳。
可是,我生命中的坑总不能被填充,想到此便会颇为沮丧。
二
那巨大一的坑就是人际困扰。
在人与人的社会化的一般性接触中,我现在并没有任何的不良的表现,有时甚至可以说是活泼的热闹的积极的主动的。如果从过去的我一路看过来,这也是我觉得骄傲的对自己既往的超越。
而且我很感谢这个时代所给予我这样的机会,让我可以在这个走向社会化的社会里得以生存和发展自己的特长和天赋。
这样说并不意味着我有多么社会化,因为就在昨天我的小学生对市场的适应性足以给我当头一棒,毕竟我没有在市场化的社会里成长,现在却还要去学习很多东西。但社会化无疑给了我许多成长的机会。
我沮丧的是我与人深度链接的失败和挫折感,无论亲情友情和爱情。每当此时,我桢时万分沮丧。
现在有一种心里名词,那就是原生家庭。
当我知道这个名词之后,更多的是回天无力的失落感,觉得自己的一生无疑就是被这个套子狠很地套住而无法挣脱。
因为从最初的经验里,我可能更多地体验到的是人人性里的或者说展现给我的并不是那些个太美好的成分,所以长大后就把很多不美好的标签往很多也许只是很无辜的人身上去套。
其实这个是极其不好的心理恶疾或者说心理暗示。然后生命就像一种轮回:我总是遇到同样的人同样的事,我的应对手法也是最初学习到的情绪化的应对性的重复性行动,那是一种在过去用惯了的毁坏性的而非建设性的行动。
三
最明显的例子是我先后遇见了安徽光机所的研究生惠冰和初中老同学Y,他们都是高智商的抑郁症患者。
我以为我和他们不同,其实在他们身上我无疑看到了我自己。我和他们其实是一类人,都是自己爱和自己较劲的拧巴的人。
当2013年北京之行在我回合肥的冬天的早晨,Y告诉我他起不来所以无法送我。我很快回想起1996年我从郑州回合肥的冬天的早晨里,惠冰也是跟我说了几乎一模一样的话。这又是怎样的一种世道轮回?
无疑,1994年的冬天我在经历丧父之痛中我遇到了同样抑郁着的惠冰,而2010年的冬天我经历生死大劫时我又遇到了同样抑郁着的Y。无疑这都是抑郁者和抑郁者互相的抱团取暖。
当我归回正常的和他们不一样的轨道时,我又不得不和他们分离。我和他们无疑都是属于患难之交,但也只能有短暂的友情。
四
当我回归生活时,我的深度思考的能力让我总能够吸引到某些人。
例如,和我生活了十三年的帅哥H。他在我们相处的前几年里,我问他:“你那么讨厌我的外在为什么还会喜欢我?“他说了好几年很经典的话:“我喜欢你的思想!”我于是很是感动,觉得找到了知音。
遥记二十年前的一个傍晚,经熟人介绍,我和十几年未见的帅哥同学H初次见面。那学生气的帅哥便有些居高临下地说:“你爱看书吗?你喜欢诗吗?你喜欢文学吗?"于是我自惭形秽。然后,我与这个工作之余只会打游戏从不不碰书本的人相处了许多年。
过了几年矛盾重重的日子,他对我行动的厌恶越发地盖过了他对我思想的喜欢,而我也越发地看到了他对于书本的无视。这让我联想到了我的混混二哥,尽管H是知名大学的毕业生。
帅哥在外经常说的话:“我从不抽烟!"然而他经常吞云吐雾。当有一次他在外又说这句话时,我当面戮穿,于是他会恼羞成怒。这让我联想到了我父亲的虚伪的一面。
这时我觉得他早晚会变得跟我的父亲和二哥一样的人,更糟糕的是他的母亲本就看我不顺眼对我很是挑剔。
于是我变得很绝望,少时的叛逆之心又日渐冒头。我不知道他们本就是恶还是什么?按心理学的说法,我也许激发了他们很多的恶。
事实上H 从来都是个社会标准里的好人形象,就是和中国大多数男人一样愚孝和妈宝男。所以当我执意要和他分手很多人反向着他除了Y,我当时无疑是和全世界作对。
事实上他和我二哥的社会形象截然相反,但我就有本事把他们放在一起。我把他们的共同点找了出来,比如腼腆 内向 要面子等,这些都被我认为是虚伪,迟早H也会是那个样。
再往深了想,我二哥难道不是我父母亲一手塑造出来的混混吗?这似乎都是因果的报应了。
五
今年,我遇到了书法家李三先生。随着交往的深入我把一个人的标签往他头上套,那就是他好像我那个霸道的大哥。
当李三先生当着一群好友训斥我时,我就觉得他是;当他告诉我说话不要太有个性太有思想时,我更觉得是。
我之前也说过,我在这七年并没有和大哥来往,虽然我也觉得他是个实在人是个很正直的人,但我觉得他一直太霸道。
之前每当我说起童年的事时,他就很理直气壮地说:“当你是小孩子时我也是小孩子!”这也是我一直无法原谅他的原因之一。
其实在童年,他也是个很受伤的人,他通常就是母亲的出气筒。虽然他已经比别人家的孩子好很多,但母亲稍有不顺心就殴打他。
在现在再次短暂的接触中他屡有示好,但我还是在哄得他一张照片后又把他的微信给删了。
痛苦的来源无非是不想承认也不想接纳生命中已经存在着的那些个人生局限,而时常想要自己理想中的那个完美的自己,想要修复却又困难重重屡陷那种失败的困境。
其实人生来就是有限有罪不完全,根本不能以上帝视角来审判自己以及他人,只能原谅自己也原谅他人。
但我必须承受这战斗着的一生:明天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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