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帮白月光顶罪,老公亲手杀了我。
在这之前,我曾问过他:「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会多看我一眼?」
他却答:「你死了,我也懒得多看一眼。」
他得知真相后,却一点一点将我的碎肉混着泥土挖出。
直到指甲挖翻,鲜血直流都不肯停下。
这时,他却颤抖着说:「婉婉别怕,我这就来给你赔罪。」
第三年的结婚纪念日。
我准备了浪漫的烛光晚餐。
等到晚上十点,收到苏沉的来电:「久久女儿过生日,不回了。」
我沉默良久。
久久是他的白月光,在那个女人出现之前,我本以为他待人漠然是本性。
后才得知,原来他也是会关心人
他会在下雨天给她送伞、会给她买名贵的礼物、会爱屋及乌带着她和她女儿去游乐园。
会在大年三十因她一句话,将发烧到四十多度的我丢在家中。
可他的关心,从来都没我的份。
今晚不回,我们就离婚吧。」我语气淡漠。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我不想再逃避,不想再沉默下去,我想做出反抗。
原以为他会跟我吵嘴两句,谁知他仅仅犹豫两秒便答了一个:「好。」
随后挂断了电话,再没给我回复的机会。
也是,也许他早就想离婚了,毕竟他心里一直住着的人从来就不是我。
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签好字,离开了家。
谁知等我刚走出家门,就被两个大汉迷晕,塞进了黑色面包车。
等我醒来时,正处于一栋废弃工厂,歹人不知踪影。
人抓到了,要怎么做?」
我猛然警惕起来,粗犷的声音是从楼下传来,脚步声越发逼近:「杀了?也可以,不过价格翻一倍。」
我睁大的双眸,满是惊恐不安。
因为苏沉一句话,我便离职在家做家庭主妇好好照顾他。
也从没得罪过什么人,是谁想要杀我?
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根本来不及多想,从口袋中拿出备用手机。
我靠着墙站起身,虽然双手被绑住,但好歹手指还能动。
我躲在墙角按下紧急电话联系人的号码。
什么事?」
苏沈,我被绑架了,救救我!我现在……」
我话还没说完,他便先一步打断:「你在闹什么?你知道我很讨厌你这样。」
我还想争辩,却不经意听见电话那头女孩的轻喘声。
话在嘴边却又活生生吞了回去,我卑微地请求着,带着哽咽:「我真的没有在闹,我被绑架了,我求你信我这次好不好,我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他像是看着我演戏的看客,毫无情绪:「演技挺好,不过我最讨厌你这副寻死觅活的模样。」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的声音回荡在这座工厂,就像是我生命即将流逝的倒计时。
同时,歹徒出现在我的身后。
都来不及大喊,我的眼前瞬间陷入黑暗。
本来还想着,等他回家看见那封离婚协议书,会不会有一点点的挽留,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可惜,这次真的等不到了。
苏沉和我是相亲认识的。
他不认识我,可我却仰慕他已久。
他是大名鼎鼎的苏律师,而我只是他公司的一个小小实习生。
能跟他相亲结婚,那是我用光了这辈子的运气。
他一直对我不冷不热,我原以为他生性凉薄。
直到他的白月光带着女儿回国,我看见了他完全不同的一面,对我愈加冷漠。
我能明显地感觉到,他的心里再也容不下我了。
好不容易等到苏沈回来一次,他却只是换了身衣服便要走。
我拉住他的手,将自己的衣服退了个干净。
我有些害怕,又觉得羞辱。
可他已经很久很久不曾碰过我,要是再放他走,我怕是再也挽回不来他的心。
他见我如此,脸色下沉:「我有急事。」
他口中的急事,不过是那个女人感冒罢了。
我紧紧拽住他的手放在了我的心口,他却像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迅速甩开:「别恶心我。」
他打开房门的那一刻,我哭着喊出:「苏沈!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会多看我一眼?」
他垂眉,满眼厌恶:「你死了,我也懒得看你一眼。」
我知道,他向来讨厌我矫情。
而我在他面前也是卑微惯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却落了个空。
我蹲下身抱着自己,任由泪水一滴滴滑落。
将我从回忆中抽离时,我的灵魂已然飘在空中。
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却是早有耳闻的梨久久!!
怎么会是她?
我很是不解,我从未见过她的真人,也没跟她有过直接接触啊。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只见她拿出一沓现金给那歹徒:「辛苦了,接下来交给我就好了。」
歹徒猥琐一笑:「以后有这种好事随时叫我,这小妞真是可口啊!搞的劳资一晚上没睡,被她身体迷得不行!」
我不觉握紧了拳头,我从不曾想过,在死后还要受到这种羞辱!
我盯着梨久久的眼神满是恨意。
我没见过她的真人,却在无数个深夜反复看过她的照片。
她长得很美,是我根本比不上的那种美,难怪苏沉会那样喜欢。
可我却没想过她会这样歹毒!
她将烧红的木炭放在我的脸上,让我面上的肌肤没有一处完好。
我衣衫不整,她却只是藐视着我,满是不屑。
我不明白,我根本对她造成不了任何威胁,为什么非要害我性命?
要恨也应该是我恨她才对!
我挥舞着拳头上前,却发现连碰都碰不到她。
索性,我放弃了……
环视一周,我才发现她的女儿正躺在一旁的地板上,睡得很沉。
月色将至,苏沉给她打来电话:「久儿,你们不在家去哪啦?」
这是我第一次亲耳听见苏沉这样温柔地说话。
梨久久颤抖着嗓音:「苏、苏沉,我女儿被绑架了,歹徒让我带着赎金来,我、我太过着急就没告诉你,可现在…我失手杀了她,我杀人了怎么办?」
苏沈顿时冷静下来:「你别怕,把位置告诉我,我来处理!」
十分钟不到,苏沉就赶来了。
冷静下来我才得知,原来梨久久打的是这个算盘。
她堵苏沈一定会帮她……
苏沈看着眼前那具毁了容的尸体很是冷静,若是他多关注我些,也能知道这具尸体便是我。
我身上这件衣服常常穿戴,他却不常回家,也不曾多看我一眼。
他安抚好梨久久,让她带着女儿离开:「你们不要被人发现,悄悄回去!这里交给我,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也与你没有任何关系,知道吗?」
梨久久的泪水挂在睫毛上,让人心疼:「好,知道了。」
梨久久母女离开后,我跟在苏沉身边。
他将我的尸体带入深山,挖了个两米的坑。
他刚要砍断我的手指时,却发现我的食指动了动。
那是我想最后触碰到他的脸颊,我还是想记住他的模样。
只见他毫不留情,切断我的十根手指,将我的尸体扔进深坑,再用铁锹狠狠铲在我的身体上。
我虽然是灵体,却好似能感觉到心脏的抽动,那是难以言喻的痛感。
他铲了一晚上,我已经数不清他铲了多少下,只知道我的身体早已成为一片碎肉。
我有些好奇,若是他知道这一片碎肉是我,会有一丝后悔吗?
从前我还会抱有希望,如今却只是好奇。
虽然我心中早有答应,他不会。
只要与梨久久有关联的事,他都只会站在梨久久的身边。
此时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雨。
他披着雨衣将我掩埋深土。
他呼出一口气息:「这雨下得倒是刚好,能掩埋证据。」
可笑此时,我却还有些担心他会不会被雨淋感冒。
随后,他将我的十根手指带入一户农工的猪圈,任由猪禽啃食。
回到梨久久家中,苏沈洗完澡,下半身裹着浴巾出来。
他一脸严肃:「今天的事,你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你一直带着女儿在家知道吗?」
梨久久乖巧地点头。
他没有一丝怀疑,只想着怎样为梨久久脱罪。
屋外的雷声愈来愈大,雨滴垂落,梨久久的女儿被吵醒大哭。
苏沈看向窗外有些迷离,随后他打开手机,停留在与我的聊天界面上。
是了,我最害怕打雷他是知道的。
在梨久久出现前,一打雷我便会窝在他的怀中,任由他推搡都不分开。
就算是梨久久出现之后,只要打雷,我都会雷打不动地给他电话轰炸,又或者消息轰炸。
他都不曾理会,甚至有些不可置信:「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会害怕打雷?你是小孩子吗?」
这次是我唯一一次打雷没有打扰他,他却想起了我。
苏沉,怎么了?」梨久久自然地挽上他的胳膊,关心地问。
苏沉却像当初对待我一般,迅速抽离:「没什么,你带着孩子先睡吧,我就在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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