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公司早饭的餐盘里有幼小的蟑螂爬蹿,我用筷子将其按死后连忙毁尸灭迹,回回头看到没人注意,连忙捡了干净的盘子打了饭走。
蟑螂有什么罪吗?我边吃包子边这样想。越想越恶心,干脆吃了一半,喝光豆奶,拍拍屁股回工位了。
蟑螂无罪,只是我俩生命本质上的区别造成了如此结果。高等动物全方位压制低级生物。再说它们也没有意识形态,自我意识,当真是蝼蚁罢了。我这样思考。
不对,这丫有罪!恶心到我了,这便是罪。相对于它,我可以专门定个罪名给它,且合情合理合法。
就叫“恶心死了罪”吧!这丫竟然害得我没吃饱,最可恶的是竟然导致半只包子的浪费。这丫的行为间接损害了私人财物,死得好,当诛!我得意于将其制裁。
唉,又要开会了。我揉揉脸把这早饭间发生的一幕从脑子里抹了出去。
现实,总是干死理想!
我从制裁者瞬间跌落到贫穷者,被压迫者,上班就不开心者。找足够多的低级生物去,去做我的制裁者,这是听老板开会前我最后的一个能属于自己的想法,以及对自我大脑的最后掌控。
——
又是累成一条狗的回家,业绩也依旧没有起色。晚上回家的路上像往常一样没精神,所幸脑子身体是完完全全归自己了。
看着车窗外的夜色,我感觉自己昨天夜里应是又做了一梦,只是梦见了什么,几乎都记不清了。应该梦里有很多不一样的黑色,这就是我唯一忆的起的东西了。
换了公交,再下了公交。便是我住的村子,这是个城中村。
村口进去的正街,我再熟悉不过了。对了,梦里还梦见这条街。触景不仅生情,也让我想起了梦境。
习惯性的抬头望望天,天空阴霾灰暗。这个城市最大的特点,便是难见晴日,夜晚也顺带着晦暗浑浊。
走了一遍正街,回到家里。我确信昨夜做了梦,其中大体内容却是无从忆起。该死的脑子啊!
每天都是丧气的,想了又想,这种状态的缘由,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对现状的极度不满而造成的。我一方面总是哀叹运气不佳,怨天尤人,另一方面更是被自己低下的行动力而拖累。
我躲在这个躯壳皮囊里,日日夜夜祈祷着神迹出现。生活太平淡,我随波逐流着,只有在安静的时候里,才能去想象奋斗至成功。
睡了,祝我自己做个好梦。
——————
四周极静,我紧闭着眼睛,眯眼也不敢。我能感受到天旋地转,我向下坠落着。
我忍住没叫喊出来,因为无疑这又是梦境。我想象着正街的景象,但是却依然坠落着。这梦做的,不是真正的自由。
我不知道自己往下坠了多久,阿鼻地狱是不是也被我落穿而过,在梦里没有时间概念,看见天亮便是天亮。
梦里也应该是没有感觉的,但是我这时却感觉寒意渐重,估摸是被子又被我踢开了。
落了这么久,也许该睁开眼睛看看,恐高症不会也存在梦里吧?我这样正想着,一阵嘈杂的喧哗声突然窜入我的耳朵里。
“这就是帝君说的那个天选?”说这话的应该是个老头,话里鄙夷的意味格外强烈,声色垂垂老矣。
“呵,呆头呆脑,竟是个蝼蚁!”这声亮如洪钟,震的我双耳嗡嗡作响。
这下我更没了睁眼的念头。
周围人很多,且让我用人来形容他们。声音嘈杂,明显因为我的出现这群人立刻炸开了锅。
这感觉真奇怪,就好像背着一套环绕立体音响跳楼,死活不的安宁。各种话语在我耳边作响。
“让一只虫子来破局?这是在羞辱我等吗?”有人说道。
“是不是那位选错啦?此境的气运岂能系在一只虫子身上!被拴住的虫子你们知道会干什么吗?”
“会干什么?”一个尖锐的声音在附和。
“只会蹦跶!”
“哈哈哈……”
疯了,真是疯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一群疯子。莫名的,我突然想起了那个剃刀般的男人,如果是换他在这种情况下,估计子弹都能打光,开枪开到手抽筋吧。
“好了,各位道友仙官静一静。既然那位选一只虫子作为天选,那么此事便已成定局。接下来怎么做,等待帝君发话便是。各位不要吵吵了。”
这话说的够地气,还吵吵?仙官?我明白了,神仙说话也不过如此。
神仙!?!!
有些懵逼,但还是在我的意料当中。上次那条黑狗的梦我便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了。再想到当时剃刀男和长刀男提起什么真君来着。
狗?真君?天上的神仙除了二郎神还有谁养狗?太荒谬了,这梦做的实在太脑洞大开了,我竟然梦到神仙了。
——
忽然间我感受不到寒冷,嘈杂的四周也变得极静。
“虫子!睁开你的眼!”那宛若洪钟得声音再度响起。
说来奇怪,随着话音落下,我再如何使劲,两道眼皮也不能闭合,我被强迫睁眼。
放眼望去,眼前景象让我震撼无边。我置身于密密麻麻的一片星海之中,一颗最为明亮的紫星被众星拱月的簇拥于正中。
“见了帝君还不跪下礼敬!”那个大嗓门又吵吵起来。
我早已被周身环境惊的目瞪口呆,这下子两耳嗡嗡又作响,哪还有反应的能力,被这当头一喝不由自主的便弯腰屈膝。
就在我摆出那奴才样子的时候,“啪”的一声枪响在我耳边炸裂。
“大胆!”一颗曳着红光火花的流星大吼着,风驰电掣地撞向远方。
赶紧醒来,我此刻想去公司上班!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