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次,出汗是因为热。
今天我体验到了汗如雨下的滋味。不多的几台地,是我年年需要翻耕的地,也是离家最近的地。夏收的时节,种的是油菜籽。妈妈已经挖了一遍,让我再旋一遍,到种的时节,直接种,就不用再去旋地了。
妈妈说的对,地是需要旋的。早晨起来早一点,凉快。当天热的时候就可以回家了。总共三台地,需要两小时左右的时间。这个时节,虽然已经入伏,但是刚下过一场雨。我们把这样的天气叫猛晴天。
这样的晴天也特别的热,最高温度可以升到37°以上,局地可达39°。这样的天气会持续三天。昨天已经过去了一天,去地里摘辣椒。顺着沟的风,不觉得多热。
今天起的早,太阳没有出来,已经到了地里。跟着旋耕机的节奏,一直往前,然后回头,一回接一回。按常理来说,这机器已经至少使用一回,我也应该熟悉了。可是我还是怕陡坡地,要么耕不进去,要么往地影子里钻。钻进起要整出来需费很大的力气。
多日的高温,恰好下过一场雨。地里多了水分,我们趁着这股雨水带来的潮气,赶紧旋地,还能旋进去。土地里,多少有点水分就是不一样。否则,地旋过去,土都冒烟,那些大的土疙瘩还是不能旋碎。
旋地是有经验的,如果太浅,使劲把机器的把往下压。如果太深,把把往起抬。不怕往下压,就怕往起抬。往下的力好使,往上的力不好使。尤其是钻到土里原地打转,就是不往前走。就需要抬起来一些,可是当这种情况出现的时候,使劲抬,需要看着机器往前走,如果不走,还得加倍用力。
当机器钻进土里,在原地打转儿。好像就出现危机,每一次都得在短时间内用足够的劲儿,往上抬把。否则,陷进去,越来越深,花的力气越大。
用的力气越大,越容易暴汗。几台子地,难免会出现好几次陷进去的情形。出现几次,就得多使几次劲儿。本来,想起来这是件简单的活,按着把只管往前走,应该很轻松。
事实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穿的T恤已经湿了。以往,只是背上流汗。当低下头,看胸前,尽然也被汗浸湿了。
乏了就歇一会儿,额头上的汗,撩起衣襟擦一擦,在耕一会儿再歇气。提醒自己,继续干。当一台子地旋完,就休息一会儿。
的确,如妈妈所说,当太阳出来的时候,两台子地已经旋完。当火红的太阳照在头顶时,已经回家了。
沿着山梁升起的太阳,把树的影子拉的贼长。面向太阳,刺眼的光芒,让人有点睁不开眼睛。低头看着脚下的地,机器往前,旋转的齿刨起来的土在眼前泛起了光。
湿润的土地,金色的土星子,长长的影子,绿色的树叶,新出新的眼光,红色的车头,往下滴的汗水,突然感觉这种画面只有今天有。
在家里,淌着汗,带来的全是难受。在地里,淌着汗,却是另外的一种感觉。
干活,辛苦,这不假。流着汗,不难受,这也不假。
阳光洒满大地,跟着旋耕机一步步往前走。看着这土地,不管长了多少庄稼,收获了多少粮食。
一年又一年,为它付出,好像一个印记,年年都有。
旋过的地,变得平坦。汗往下滴,看着这点变化,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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