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须刀在我光滑的头皮上打了个旋儿
耸搭在眼皮上的眼睫毛直往下滑
似乎是发现了新的可以达到颅内高潮的方式
这让我可以心满意足的去想象昨夜的亵诗
贫瘠的乳房上到处是燃烧的雪
黑夜里的踱步人看守着这微弱的火苗
不时往里扔进去一点激情
而在肉体的最深处
灰扑扑的朝霞上站着饥饿的禽鸟
瞪着可怖的双眼看我一步步陷入窠臼
我在失望中等来的是第二片人生的荒芜
我所有渴死的被灼烧的昔日所构建的反复幻象
我难以忍受的抽搐,戏谑和虚无
我从一个梦境到另一个梦境所记录的未来,在
迎接一场窒息一样的
迎接我
日日夜夜所困皆为病症
死亡机器 输液 或者拒绝治疗
环顾四周一切都开始崩坏
秩序的美德 歌颂还是祷告
怎样才能获得答案
匍匐在黑夜森林的每一具肉体
像水冷机 像生物 像思维
像昨日傍晚残羹还未散去的热气
统统装进呕吐袋子里 冲进下水道
我们和欢愉的时刻较劲
你追我赶的塞进下一个制造好的模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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