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

早晨

一觉睡到了天亮

沾满睡意的眼睛以为过了晌。

斜眼仰视门框上的老钟

刚过了四点的针还在不着急的晃荡

我盯着窗

妈蹲坐那烙着自己做的豆酱，

搁两层玻璃也阻挡不了酱香味徐徐弥漫 ，

那是足以挖掘早隐匿于内心味蕾的香。

爸拿着铁舀子铁桶倒水声响个当啷，

洗漱，浇花，冲马桶

几十年如一日一大早连贯的活儿他最忙。

扭头再看三五只家雀顺着屋檐飞出西墙，

听见了外面脚步声步履蹒跚踉踉跄跄

再听还有身肩扁担水桶的虎步龙骧

挑水，遛弯，问早儿，

扁担两头的水桶总是不安分的响，

远远的穿透了我这大脑皮层上。

鸡叫，狗吠，鸟儿鸣

身体的昏沉慵懒也被彻底打破消散，

鲤鱼打挺儿一样快起床，

对着窗户问自己这可是梦中的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