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七天喝了三天喜酒,我们这个地方,喝喜酒是有讲究的,但我委实说不清楚其中的门道,三天的喜酒是同一对新人,其中两顿是新人双方宴请,第三顿是我家宴请,大概原因是我的父母亲是男方的嫡长辈缘故。这期间和我的班主任又见了一面,酒酣之余,班主任又催我快点写,先别管什么体裁、文笔、手法这些,先记录下来,免得到他这个年纪时,想写点东西时脑子却不中用了。
关于这个开头部分从那里写起,我倒是设计过好几种,最终决定得从我的爷爷说起,原因是我们这一大家子,之所以能走出这个在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地方,改变靠打渔维生都是因为我的爷的缘故。
我的爷爷名九发,我晓事之时,他是村支书,虽名中有“九发”二字,事实上他这一辈子没能发财,但是他做了不少善事,或说他有独到的眼光,我的父亲及我都受其善果,特别是我,大学毕业后就被分配到广港外贸公司,直到我辞职前,已担任改制后的广港外贸集团总经理七年之久,并且是公司的第二大股东。
大概是我出生前二三年,我们村里来了三个知青,大概是72-73年,按照“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号召,这几位热血青年来到我们村打算大干一场,但听父亲说,他们连一个月都没挺得下来,倒的倒,病的病,听说出海就打哆嗦。这个情况被爷爷看在眼里,他没学邻村那些书记坚持一定要改天换地重新造人,他在村里成立了一个文工队,让这三个知青写写打打吹吹,每次出海回来,村里公社晒场上集体劳动时,他们三个就去唱唱歌,打个革命快板为社员鼓鼓劲,还经常把这三位知青叫到家里来,和我们一起吃饭,后来这三个人返城后,都做了大官,对我爷爷当年的恩情念念不忘,投桃报李,我的父亲从村支书开始一直干到镇党委书记退休,我在大学毕业后就留在了广州,进了当时最炙手可热的广州市外贸公司,90年代,广州是一片热土,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我也成为这片热土上的一名战士,随着时代的洪流滚滚冲向一片未知,我们的故事,就从这一片未知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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