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加了几个哲学群,总是有群友探索人生无意义,可谓哀声载道。往往在这种时候,我便拿起能够“具有一种无可比拟的舒适感的文字”来进行分享,排解。“如果你在欣赏一曲你喜爱的音乐,别人拍拍你问,生命有意义吗?你难道会回答说,“没有啊?”
发现意义的途径无非三种——创造与工作、体认价值即体验某件事或某个人,从中收获价值、受苦,从苦难后寻找自我,完成自我超越。弗兰克尔说:“重要的不是活动的半径有多大,而是你如何能够填好这个圆”,任何事情,做到自己心满意足,心安理得,就会自得其乐,图一个圆满。既然生命已经有了如此“正式且权威”的解答体系和方法论,那为什么还如此惆怅呢?
弗兰克尔——提出了意义系统疗法转移注意力,不要太过关注于内心的混乱,或许才能最终摆脱那种无意义的感觉吧。生命是一个历程。强调个人体验的一个历程,每个人看到的风景都不一样。生命的意义不是被给予的,而是被提出的,全在于个人的态度与选择。
个体为什么而痛苦?这是人的天性所致吗?米兰·昆德拉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之中提到:人类这世间不是循环转动的,而是直线前进。这就是人类不可能幸福的缘故,因为幸福是对重复的渴望。在时间的轨道上,人们想象有一条直线,超越了这条线,当前的痛苦便不复存在。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其实像弗兰克尔,一些存在主义者。乃至中国的一些作家,比如余华写过的《活着》,都有着沉重的命运,对痛苦的领悟,陀斯妥耶夫斯基说过“我只害怕一样——那就是配不上我所受的痛苦。”这是多么痛的领悟。那是生活不应该仅仅是承受,或许无论是承受还是反抗,都会让自己陷入到一种不冷静的状态之中。加缪说,人要有尊严的反抗荒谬才能获得意义。就像里厄医生那样,我们需要在与现实的应对之中,发现身边的爱情、友情、亲情等人间美好的情感。
存在主义多呈现一种悲观中的乐观情绪文学作品中描述的毕竟不是现实。哲学家给出的解答也只是一种个体的价值诠释,然而虽然文学作品的创作虽然不同于现实,但很多文学作品本身就是现实,或者说是现实的一种深化,提醒着我们生活中有这样或那样的可能或者不可能。因此我们不能指责小说,说被这些神秘的偶然巧合所迷惑,但我们有理由责备人类因为对这些偶然巧合视而不见而剥夺了生命的魅力。
推动我们一切行动的东西却总是根本不让我们明了其意义何在会有很多压抑的东西。生活环境。个人命运。等等等等。王小波在白银时代中说,人活在世界上,你想要什么就没有什么。这就叫辩证法。实际上生活就是你不乐意发生但却发生了的事。但是他也说了,想干点儿什么或者写点儿什么,最重要的是不必为后果操心,只要你有了这个条件,干什么写什么都可以。
对平庸生活的狂怒,以及不堪没落的决心所以托马斯·曼说,无论是否真的正确,但最好的方法就是按此生活。
这也正如佛陀所教到的,追问生命意义的问题毫无教益。人应该投入到生命的洪流之中,让问题随水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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