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都在酒里了。”
一饮而尽。
真难喝。
时常在外面吃饭时,旁边几桌总少不了吆五喝六,五魁首六六六哥俩好啊,成对的人伸着剪刀石头布,一个接着一个,厕所成群结队排泄,回来再战。
我面前的烧茄子,油大味重,适合下饭。
饭扫光,走人。
理论上是要付钱的。
然而那些大阵势极具侵略性,比如服务员根本听不见我要结账的话。
朋友家小孩完灯摆酒席,每一桌必有酒瓶,包装精美,酒盅小酌,眼睛一挤,吐吐舌头,哈口气直哆嗦。我不信他们陶醉的样子是装出来的,试着抿一嘴唇。
火辣辣如爱情燃烧的火苗,喝了好几口白水,叨了好几块牛肉才平复下来。
这破酒的作用就是下菜用的,什么西凤二十年,哪里都少不了。白酒火辣灼热,非我所好,而且价格昂贵。
可我眼睁睁看一批批人喝到酒精中毒肝硬化胃痉挛,当真魔力无限。
上些档次的白酒终归贵些不是什么时候都需要拿出来,更多是酒桌上的摆设
毕竟钱不是大风刮来的。于是廉价些的啤酒是更多的选择。
净含量五百毫升,和一瓶矿泉水差不多。
“虽然巴拉巴拉但是吧啦吧啦,都在酒里了。咕咚咕咚。”
“上次还是多谢您帮衬,那个电话真是太及时了。”
“咱是刚认识,可,对吧,喝。”
……
一杯一杯,我估摸差不多完了吧,发觉并没有,肚子涨的不行(也可能是膀胱),喝不了了,也萌生醉意,腿不听使唤,眼神迷离,头晕目眩。
“你这还要多练练呐。这就不行了,以后可怎么办?”呃,多谢关心啊,我得先把现在过去了吧。
宴席散去,我没有搭车回去,而是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儿。
不想看表,知道时间,在这个时刻没有太大意义。酒精的劲儿尚未毕,吃的饭菜消化殆尽。
夜深,路边摊依然忙活。
“一碗馄饨,一笼包子。”
端来塑料袋套着的碗,飘着绿油油的芫荽,嘬一口调料鸡汤,包子馅算是葱末和着碎肉末,沾上醋汁油泼辣子。
美味啊,比席间的烤鹿排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鸡贼如我,还多啃了鹿排,大快朵颐?
非也,非也。
尽管我不喜欢也不习惯那样的场面,每个人口是心非,莫衷一是,笑里藏刀,抱有的目的各不相同,出演好戏,陪笑祝乐。
努力学习之后,还是应变不来。
真是一门深奥的学问。
迎来了调遣的机会,只身一人,开疆拓土。
无人应征,无人响应。
我悄悄应下这事。
收拾好东西,腾笼换鸟,挪个窝。
没有人知晓我在做什么,除了体现在工作报告里的文字。
当然,我还是努力干活的。
这里大排档似乎很盛行,当地就连烧烤也是无辣不欢,可惜没有孜然。
“老板有果啤没?”
“什么果啤啊,只有冰镇啤酒。”
“那算了。”
瓶起子用力过猛,溅我一脸沫子。
主要太热了,喝点带气泡的凉快凉快。
“咕咚咕咚。”哈,似乎少点什么。
嘴里闲淡,神清气爽。
“唉。”
“叹气啦。小伙子?”老板过来收盘子。
“还是好难喝啊。”
“噗嗤,怪人。”
这位老板啊,且听我说:
“来来来,都在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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