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与你》中,马丁•布伯的关系世界有三类:“与自然相关联的人生”“与人相关联的人生”及“与精神实体相关联的人生”。换句话说,所有关系可归纳为“人与自然”“人与人”与“人与上帝”三种。
联系自身生活实际有感之一:
我拥有一份很平凡的教育者身份的工作,终日沉沦于“它”之世界里,马丁•布伯“质问”让我破了些“无明”,就像不断将巨石往高山上推上进而又推下的“西西弗斯”一样,感觉每天活得是自己很充实的神话,其实是“沉沦于它之世界的每天拼命刷自己存在感的悲剧:重复着看似有意义其实并无意义的‘日出 而作、日落 而息’的周而复始的劳作,想起莫言的“生死疲劳”……难道我们没有发现现代的工作与占有方式几乎已把相遇人生与相遇关系之任何痕迹荡涤干净?想要扭转这一发展趋势乃是荒谬已极,而一旦这种荒唐竟转成现实,则现代文明之庞大精确的机器将会崩溃,但正是这架机器使数目不断剧增的人类得以维持生存。”更可怕的是,“当机器失去控制而走向崩溃之时,人却执迷不悟,竟天真地以为‘结构’仍在正常运行。”这个疑问,这种担心,时过近一百年后,仍然有效。按一些学者的说法,当今社会处在一个“不折不扣的经济时代,即经济活动至上的时代”,它的特点是一切人类行为“归根结底是经济行为”,“个人幸福和社会福利绝对依赖于经济增长”,连最宝贵的财富都投入进去,包括健康、无法重来的青春、美好的爱情、温馨的家庭、与大自然的亲密接触及悠闲自在看夜空的星星和陪孩子玩耍的时间都很奢侈和吝啬……
只知道没日没夜地加班加点,四处奔波,把每日的精力与时间换成金钱,已致生活在纯粹的“它”之世界里……与“你”的关系渐渐疏远,甚至了“你”在“我”的生活中忽略不计的地步。对于这种匆忙的人生,如蚂蚁一样忙碌的人类,马丁•布伯的沉痛一问如警钟时刻敲响,引领人们停下脚步,反思一下我自己的人生。
我—它”关系并非是邪恶的,因为物质本身并无善恶之分,然而,如果人们过分依赖这种关系,“则无限扩张的‘它’之世界将吞没他,他之‘我’将荡然无存,直至梦魇抓获他,直至恶魔潜入他,在其间喃喃低语其永不可获救的宿命。”
所以马丁在第一卷的结尾语重心长地说:“人无‘它’不可生存,但仅靠‘它’则生存者不复为。
«我与你»虽写于九十年前,然现在读来,仍句句中听,马丁在书里对世间种种的分析,仍然适用于当今社会现状———这种前瞻性与普遍 性是 所 有伟 大作 品 的特 点。除此之外,《我与你》以诗性语言写成,组织起作者的思想片段,简约含蓄,并无刻意形成系统,其间真理时时如惊鸿一瞥,让人颇费思量。作为怀着初心正读的读者捧读此书,感觉可以用何光沪先生的读后感结尾数句来形容:“掩卷之余,,倍感此书似薄不薄,斯文似短匪短,非再三咀嚼玩味不可。惜乎自己常陷于‘我—它’纠结,无暇常与早已作古的布伯作‘我—你’之会,只好一边慨叹‘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一边以‘慎思笃行’的中国古训聊以自慰了!”有幸在生之年与《我与你》这本书的灵魂相遇[胜利][胜利][胜利][太阳][太阳][太阳]
附上网络现代诗一首,仅仅表达一份喜欢之情:
与“子”同书
我与你像一本书
你是清新淡雅的封面
我是简单厚重的封底
一个人写的叫余生
两个人写的叫未来
我们的相遇是楔子
以爱写成的序章
我们的携手走过的路程
变成了一页一页故事
我们的分离是最后的句点
这本书一定异常圆满
像是春天里你的笑脸
这是人间最平凡的幸福
哪怕只有我们共读
也值得一生全力以赴
最后回首
厚厚的一本
我与你共同写就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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