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竹子在江南农村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它是制作器物甚至建筑的重要材料,比起木材来,它柔韧性好,质轻,成材快,相对成本也比木材低许多。
只是它的价格变化不大,记得父亲感慨过,物价都涨了十倍了,竹子还是一毛钱一斤,一直保持着原有的价格水平。说这句话后一晃又二十多年过去了,物价涨了多少我也不想去核准,只是竹子的价格依旧没有太大的变化,两三毛一斤而已,可能,它作为四君子之一,一直淡泊名利,不屑于计较价格吧?我印象里,它一毛一斤时我在食堂里一餐的菜金是三分钱。
如今可庄的竹园面积减少了大半,很少有大片的竹林了,不过,竹子除了作为材料被广泛应用外,还有它的幼苗,是不可多得的好食材。
以前我家后也有片大竹园,竹笋起时,永远也来不及吃,母亲会把吃不完的竹笋和毛豆一起煮熟,放些酱油和盐作为调料,放在芦苇编成的席子上晒干,保存好了,可以作菜,也可以当零食吃。现在这样做法的应该还有,只是很少看到罢了。
其实,只是因为今早母亲买回来五棵竹笋,带着些许黄色的泥土,说花了十二元钱,我说价钱还好,一点都不贵,相比于毛笋来,它的出肉率要高的多。
然后我就想起了一毛钱一斤竹子的事,要是让这竹笋长大成材了,反而不值钱了。
把竹笋剥净,切成片,切几枚香菇一起翻炒,竹笋片雪白,又脆又嫩,江南的味道,真的不是一般的赞,一些久远的回忆,也随着我的咀嚼,被生生咽进了肚子里。

2月18日,天亮前打了个哈欠,江南刮了一阵大风,洒了几滴细雨,风便渐渐缓和。

湘江支路,很久没有靠近一堵颓败的砖墙了,没有接近破墙上的大片青苔,细微处,绿的郁郁葱葱,那些稀疏的白色应该是它花开的颜色,它在背阴处,抗拒了整个冬天,毫发无损,此时更是蓄足了势,只等暖风细雨来。
在细微处,捕捉几丝被忽略了的阳光,还有更深角落里的阴影,捕捉几丝遗忘的欢喜,还有安宁沉寂,走进颜市一条一弄,走进清晨,走进风口,走进生命的烂漫。

梅花开了,虞山脚下的风微微的凉,清爽舒服,听说维摩山庄花开盛,不如上山瞅瞅去?


如果我没弄错的话,这遍野的藤蔓应该叫首乌,包括树干上郁郁垂下的部分,据说千年后它的根茎会成人形,传说中,张果老就是吃了何首乌成的仙。它在山林中,默默汲取天地精华,我相信,终有一天会度得位一有缘人成仙。



阳光下,花如玉琢,想起风尘中的茶花女,她以茶花颜色明示接客与否,可惜,我一直弄不明白茶花与山茶花的区别,又达不到孔老夫子不耻下问的境界。
想起句容金古山庄的白茶苖了,也是这个季节,开出了一二朵浅黄的花朵,比这种要小巧太多,惹人怜爱,这一晃,竟也十来年。

一条蜥蜴,闻知溫度的变化,从蛰伏了一个冬天的洞穴里探出大半个身子,享受这一刻阳光的温暖,甚至忽略了我的靠近。

维摩山庄,小香雪海,梅花刚开始开花,一两朵,一样惊艳了春光。



取一两朵,以观千万株。

花开不问去处,山高可忘归途。

高绝处,剑阁雄屹,尚湖浩淼,山水起意,自然欢喜。



如来覆掌为山,花叶皆世界,寺可藏海就再自然不过了。

故有肚中撑船,豁达者,虚怀若谷。

绝壁深壑,剑阁雄峙;藏海古寺香烟繚绕,隐约于山林之中,似乎随时会响起几声悠扬宁静的钟声,江南绝胜,唯大虞山。

虞山巅,小剑门,枕危石而卧,望青松白云,有了古人余韵。


大虞山的青松白云。

从南沙路长江路虞山北路言子墓剑门,再返方塔街,步行多少步?
我是快乐的,我的欢喜,在世界之外。

颜港桥,乞丐正升级,讨一种生活,或是我所未知的类生活。

阿峰摆弄着相机和他年轻的梦想,小乔太过认真,没发现我在偷拍。
头枕危石,以蓝天白云作被,真的,我的欢喜在世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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