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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志愿者要来的时候,我们讨论了好多。
张俊博说,“最好今年来的志愿者都是女的。”
我有点诧异的看着他。
“这样就不会有男的会分配到我的房间了。”
我吐血。
没几天后新志愿者来了,是个姑娘,分到孙洁她们科室。有天晚上我正在值班室,窗户呲啦一下被拉开,孙洁探着脑袋进来,看着桌子上的卷子讶道:“呀,竟然在学习!”我对她的见怪表示无语,事实上谁看到我正经的时候都会这样。接着小毛姐笑盈盈的走过来:“今天我们科室聚餐了,我们顺便还讨论了下你。”
“你们没有在我背后说我什么坏话吧?”我看着小毛姐笑,总感觉她有股戏谑的味道。
然后两人对我就是一阵吓唬,说谈论我的时候说我腹黑云云,听她们胡吹海编,我心里愈发踏实,如此夸张肯定是假的了。
半天之后,孙洁正色对我说,“今天王局本来说要给我争取一套大一点的房子,被我拒绝了。”
“咦?你不是早不想在现在这房待吗?”
“我跟王局说,我跟小穆的友谊太深,搬走后就剩他一个人,我舍不得他。”
“你要是搬走我就可以把你卧室改成我的客厅了。”我一阵长吁短叹。
“我踹你妹啊!”孙洁怒道。
我大笑,小毛姐莞尔。
门外相继进来两辆车,那是他们的老公(男友),停车后也加入我们的聊天中。他们站在她们的身后,那是她们的幸福。我们曾经在餐厅、饭馆、酒吧等等地方无数次的谈天说地,只是随着小毛姐服务期满的调离,这样的场景不知还会有多少次。
恍惚中,空间变狭窄了,周遭变亮了,那是在车上。我、孙洁、利芝简单做了自我介绍,然后我们互相握了手,耳边传来了声音,“去年来的一个姑娘,挺能干的,话不多,到了单位,要多做事少说话。”然后第一次去餐厅吃饭,一张大圆桌单独坐着一个小姐姐,我们坐下,彼此微笑致意,然后聊起来了,她也比我们大不了多少,给她的称呼也加个小字吧,我想着,于是她就成了我们的小毛姐。
那是我们的初识。
从那以后,每天都会有人喊我起床,利芝是轻轻地敲几下,然后问我有没有起来,孙洁是哐哐使劲砸,直到我虎吼一声“滚!”张俊博从来不会叫我起床,他只会趁我睡觉时偷吃我的零食。
一阵风轻轻吹醒我的思绪,我看着窗外,两个是陪伴一年的老朋友,她们身后是早已熟识的两位大哥,我拿出手机,悄悄拍下眼前的温馨一幕,那是我们的幸福。
那夜我们相谈良久方才散去,在我们对时光飞逝的感慨声中,迎来了我们的一周年。
周五下班后,我跟孙洁说了一下我的周年庆计划。
“什么?可是小毛姐回老家了。”
我愕然。
“你不在拉萨了吗?”我在微信问小毛姐。
“嗯嗯。”
“我明天打算请你们吃饭的。”我想想小毛姐气急败坏的样子。
果然,我收到一堆狂轰滥炸的表情。
“不行,你得给我补上!否则我要跟新来的女孩说你坏话。”
“为什么?”
“因为我们聚餐的时候对那姑娘说小穆对你一见钟情了。”
我虎躯一震。
不带这么坑人的。
末了,小毛姐给我敲过来一行字,“我只要吃烧烤喝雪碧。”
我忘了回她,因为我想起了一件搞笑的事。那天我们吃完饭后我捡到100块钱,在微信群里问,她们都说是自己掉的,争吵不下,最后小毛姐灵机一动说:“算了,我们晚上没吃饱,你再买点烧烤请我们吃吧。”于是我除去那100块钱,另自掏腰包兜了两份烧烤一大桶雪碧回家。我们挤在一个小茶几上吃得好开心,吃完后小毛姐说她要说个事情,“其实我们几个谁都没掉钱。”
我一脸懵逼,那个掉了100块钱的冤大头不得而知,反正我是最冤了,想我向以机智著称,竟尔被套路了一回。但是,从那以后她们改口喊我大哥,直到她们各自有了能够永远站在她们身后的人,我才又被降格为小穆。
农历六月十五那天,孙洁过生日,那是小毛姐在离开单位前我们最后一次聚餐。孙洁说:“不要跟任何人说这是过生日,这次聚餐以送行为主。”我说:“好。”相识一年,我们早已习惯了遵从对方的决定。我给孙洁的生日礼物是一个微信红包,那是一个乱七八糟的数字,如果我不说,我想她永远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因为那个数字本身并没有什么含义,而是在我发完那个红包之后,我的微信零钱剩下一个圆满的数字。我希望她以后无论经历多么乱七八糟的事,最终都会圆满结局。
那天在饭桌上我们约定,她来送旧,我来迎新。迎接新的志愿者,迎接我们新的革命征程。
到那时,我们会叫上所有能来的新朋老友,怀着崇高的革命情怀,举杯:“为革命!”
当然,也为我们一起的时光。
山西农业大学信息学院
穆永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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