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从肉体中抽离,目标缺失,其实也很痛苦
我只想告诉你:
盲目消耗了你太多的精力!
——苏苏
曾老师说:“你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才能得到。”
马老师说:“改变是不可避免的!”
秦老师说:“连抑郁的原因都在变化,从’我很痛苦’变到了’我找不到活着的意义’。”
我痛苦过,也盲目过,甚至也正在盲目着。
我最大的痛苦是在爸爸去世之后。那个时候,我胳膊上戴着写有“孝”字的心形小牌牌回到大学校园,在踏进校园的那一刹那我摘掉了那个牌牌,比起同情,我更愿意大家什么都不知道。
确实,大家什么都没有说。也许那个时候我们都觉得死亡离我们很远,大家都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死亡,所以选择忽略。也许大家觉得对我最好的方式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像以前一样疯,一样傻。我也以为我可以做到。
但是某日,一宿舍的人围着电脑看某个电视剧,当电视剧中有一位老者躺在病榻上和自己的亲人告别时,我哭得泣不成声,我知道我其实做不到若无其事。我会在夜深的时候辗转反侧,会抱着自己的双腿蜷缩在床头,会很突然地在床上叩几个头,匍匐着想到:如果可以延长爸爸的生命,我愿意折寿的。也暗暗祈祷:如果真的有另一个世界,我希望他可以过得幸福。然后,带着眼泪强迫自己睡着。
于是,白天的我,依旧上课,依旧吃饭,依旧和大家打闹,好像忘记了我周遭发生过什么事情;晚上的我,也还是会突然醒来,重复自己都觉得没有意义的祈祷。
后来,我的胃出了些问题,有时,我也会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非常快。再后来,宛如惊弓之鸟的小弟要赶到我们学校接我回家,被我制止了。
我非常痛苦,痛苦至极。现在看来,那时的我应该是有些抑郁了。
我也深深地体会过盲目。
看着音乐系的同学在绚丽的舞台上表演,我会没有价值感,我觉得我不会唱歌,不会跳舞,我也不会乐器,我什么都不会,那我的存在有什么意义?
看着美术系的同学在画室画画,我会没有价值感,我觉得我不会素描,也不会国画,更没有机会去写生,我什么都不会,那我的存在有什么意义呢?
甚至,看着校园里成双成对的情侣,我也会没有价值感,我没有漂亮的外貌,没有有趣的灵魂,没有凹凸有致的身材,我什么都没有,别人为什要选择我?我的存在有什么意义呢?
……
我就像路上爬的蚂蚁,没有人看得见,即使看到,也并不是因为我光彩熠熠,大概是因为胖!那我的存在和蚂蚁有什么区别呢?我看得见别人,别人不会注意到我,我甚至有可能随时会被黑压压的人群淹没,我在黑压压的人群中,就像一只蚂蚁一样。
我很盲目,我不知道要作什么改变现状,或者说即使做什么都改变不了现状。我想,那个时候的我应该有些抑郁了。
体会过痛苦,也体会过盲目,你会发现盲目比痛苦更让人绝望。时间是良药,它会让痛苦慢慢的变少,变浅;但是,它却会让盲目扩大,然后慢慢吞噬一个人。你要么接受或忽略这样的盲目,从此做一个“装睡的人”,要么痛苦,然后改变。
某个晚自习,我和一群平日里感觉无所事事的孩子聊起了天。我们聊天的起因是“校园抽烟现象”,这一群孩子在我们的聊天过程中慢慢敞开了心扉,比起听到说教,他们更喜欢倾诉。
他们说:“被爸爸妈妈管着,我应该会不抽烟。”
他们说:“也许给得零花钱少一点我就会不抽吧。”
他们说:“其实,我只是看着其他人抽烟觉得自己不抽好像很怂。”
他们说:“我其实没那么喜欢抽烟,只是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我太无聊了!”
有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大家都静了下来,那么一致的安静,好像这是一句咒语,一瞬间戳到了所有的人。
大家被自己说出来的真相惊呆了。这样的安静持续了几分钟,后来大家转换了话题,我也便没有刻意追问。
其实,这句话戳到的何止是他们,还有正在盲目的我。现在的盲目和年少时的盲目的不同在于,我觉察到了这种盲目带来的焦虑,也在探索焦虑的根源。所以,我不会和唱歌好的人比唱歌,不会和画画好的人比画画,当然也不会担心没有人选择自己,会尝试去接纳当下的焦虑,会思考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马老师说:“每个人都具备使自己成功快乐的资源。”我知道,我也有这样的资源。只是我不能让盲目像迷雾一样挡住了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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