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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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写这篇和“狗碰”这个人有关联的东西,也是突然之间从心里冒了出来,说不清楚的情愫,就这样呼之欲出。昨天和小伙伴一起在中原农谷最美核心区里跑完了半马,上午就在家休息,接到了娘的电话,娘问我周末回家吗?我才想起已经好久没有回去了,而娘也回老家好久了。
不久前心里想着要回老家了,有一个夜里,居然做梦梦到娘和我在说话,说起“狗碰”的事情来。娘说“狗碰”现在对酒已经走火入魔了,天天喝酒,连田里的庄稼也顾不上经管,都荒芜了。娘说村东大个喜家儿子结婚,让他去帮忙,他喝得酩酊大醉,和人家管事的吵架拼命,在院子里发酒疯,好像村子里没有对手了。最后,还是被人用架子车送到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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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碰的酒量不大,以前过年的时候,我们几个和在一起聚餐,一年换一家,可是,轮到他的时候,他总是应付一番,大家就都有了意见,慢慢的就把他排除在外了。后来,他结婚了,娶了一个贵州的女人,女人来的时候蓬头垢面的带着一个男孩,男孩穿着一件皱巴巴的衣服,头发也是像一堆干草。
他和贵州那个女人结婚以后,整个人完全滴改变了,村子里的人们发现他醉酒的次数越来越多,特别是有一年除夕,他把家里准备过年的下酒菜都吃喝了。狗碰他佰原先是一个杀猪的,每到了年关,总是他最忙的时候,走村串户滴杀猪,以至于他一从猪圈旁边路过,圈里的猪就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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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的除夕,狗碰他伯从河南沿的西墙村杀猪回来,主家给了他一条肉,一挂杂碎,他喝了一碗烧鸡。(可能这里的风俗习惯就是这样,会喝最烈的酒才算是一个男人),他推着那辆除了车铃不会响以外哪里都是叮当乱响的车子,车子比狗碰还大。回到家把肉往厨房的灶台上一掷,就回堂屋睡觉去了。
直到现在,狗碰都不知道他伯把肉放到灶台上是怎么做那道菜呢!就是吃年夜饺子也是赶不上的,他那天在村委会的打谷场里喝了不少,连菜也很少吃,打谷场里在过年的时候总有人点起灯,一片一片的灯火在村子四周点亮,可是,他一起总会有人喝斥他,他去我们小学老师家讨了一大杯米酒,回到家把肉提了出来,肉是怎么煮的 ,他忘记了,但是,他吃得满嘴油回到家,天还没有亮,他听见贵州媳妇在院子里哭泣,他有点恼火,就狠狠的踢了媳妇一脚,这个时候儿子从配房里冲出来,对着狗碰的脸打了一拳。他捂着脸,听见媳妇说“佰不在了!”他的酒就吓醒了一半。他恍惚间上了台阶,撩开棉布门帘,推开门,屋里的灯发出昏黄的光线,他看见伯直直滴靠在罗圈椅子上,脸上的表情显得有点痛苦。他推了推,伯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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