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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曾祺
汪曾祺,是众所公认的短篇小说的“圣手”。
汪曾祺说过,写小说就是写语言。小说本来就是语言的艺术,就像绘画是线条和色彩的艺术;音乐是旋律和节奏的艺术。
汪曾祺很注重文字的干净,字里行间,流淌着从容不迫的气度。他特别注意炼字,尤其是动词。语言的奥秘,说穿了不过是长句与短句的搭配。
正如王羲之的字,单看一个一个的字,并不觉得怎么美,甚至很不平整,但是字的各部分,字与字之间“如老翁携带幼孙,顾盼有情,痛痒相关”。文学语言也是这样,句与句,要相互映带,相互顾盼。一篇作品的语言是有一个整体,是有内在联系的。正如契科夫所言,“一句话只有一个最好的说法。”
一篇作品的语言是有一个整体,是有内在联系的。文学语言不是像砌墙一样,一块砖一块砖叠在一起,而是像树一样,长在一起的,枝干之间,汁液流转,一枝动,百枝摇。
汪曾祺的作品,“语言有点特别,拆开来看每一句都很平淡,放在一起,就有点味道”,一词、一句,都是在生活的基础上经过加工的,都是相互协调的,语言和所要表达的内容融为一体,这样作品才能气韵生动。
语言学上有个词叫语感,语言感觉。语言好就是这个作家的语感;语言不好,这个作家的语感也不好。
语言的唯一标准是准确。所谓“准确”,就是要去找,去选择。一去比较也许你相信这是“妙手偶得之”,但是我更相信这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总之,语言是活的,“大略如行云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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