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试一下，怎么知道自己能行

春节倒计时了，朋友送来一条25斤重的大青鱼，说是特定的鱼塘养的鱼，不吃鱼饲料，纯有机食品喂养长大，肉质特别鲜美，可以做鱼圆、炸暴鱼、做鱼糊，红烧块鱼。整个春节招待客人，有这条鱼就够了。

我开车去菜市场，找到熟悉的鱼贩子，让他抽空帮我杀鱼。他抱歉地说，不是我不肯帮你，实在是生意太忙了，腾不出手，还是你自己动手吧！

我心想，自己连小鱼都没杀过，一上手就杀这样的大鱼，能行吗？鱼贩子好像看出了我的疑虑，笑着说，你看过我杀鱼，无非是刮鳞，剖肚，拿出内脏。杀鱼不是难事，你试一下，肯定行的。做任何事情都会有第一次，不试一下，怎么知道自己能行？

鱼太大了，考虑到在厨房操作比较困难，便把它拿到楼下，辅上两层报纸，让它躺在报纸上。我挥动菜刀背，从鱼尾开始，逆着鳞片方向轻轻敲打，大鱼立即把尾巴翘起，鞭打，鱼身也使劲左右扭动，我吓了一跳，鱼儿活着被刮鳞，一定是疼痛难忍。怪不得君子远疱厨，不忍牛羊在眼前被杀，可又不能不吃牛羊肉，于是只能选择眼不见为净。

曾经看过越剧《追鱼》，鲤鱼精被拔鳞时的痛苦情景，让人心疼，这条大鱼虽不是鱼精，可也有痛感。我用菜刀用力敲它的头，直到鱼身不动为止。心里默默对它说，别怪我杀你，怪你错投胎成了鱼，怪你选择安逸地在鱼塘长大，怪你没能力逃出鱼网。长成了鱼就是被人吃的命。

鱼鳞厚实紧密，一片压一片，和龙鳞的形状一样，不过颜色没有金色银色，只是一半灰黑一半透白，当全部鳞片去掉后，鱼儿的表皮柔软而皱巴巴，可以很容易地从鱼背开片，掏空内脏。鱼鳞是鱼儿最强的铠甲，失去了鳞片，就失去了保护，失去了活力，只能任我宰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