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从小内向,不是自闭只是不爱说话,家人问他十句,能偶尔得到一句回复,你已经阿弥陀佛了,“爸爸妈妈”的称呼从来没有听他叫唤过。
军妈能说会道,八面玲珑左右逢源。在军初中毕业进了工厂工作后,她开始帮儿子张罗婚事。怕年岁大再难挑选。
一个接一个,拜托这个又游说那个,求爷爷 告奶奶,总算有一个稍微合眼的单纯姑娘梅,在军二十二岁时给说成了对象,一年之内订婚结婚安排妥当。
至于问询儿子的意见,那就是瞎子点蜡~白搭。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所有事项对于军来讲,都像是身外事一样。
要说军外貌不丑,长得特别像年轻时的朱时茂,身板也是,高大挺拔,除了寡言少语,没有不良嗜好,标准的宅家男一枚。
结婚一年多,梅肚子还是没动静。爱操心的军妈又咋呼开,追着问梅怎么回事?
梅逼迫之下,打电话叫了自己老妈过来,俩亲家坐了一块,都是厉害角色,互相瞪着眼睛粗喘气。
梅公布了原因:俩人从来没有圆房。
军妈:怎么可能?
梅妈:怎么不可能?
军妈:我儿子没毛病!
梅妈:我姑娘更没毛病!
气氛有点尴尬,接着枪头调转方向。噼里啪啦一阵,只见高空放炮,城池依然端坐两旁。
俩家亲家公老好人,只能在旁干着急。劝人不会,插话不敢。
军被逼急了,二话不说就拉着梅就上了楼,只听房门“篷”地一声震天响。
三个月后梅的肚子鼓起来了,又六个月后,产下一个女婴。
女儿生了,军下班后也会给换个尿布,抱着哄哄,当然话是不说的,如果细听,可能哼歌曲吧!
对梅还是一如既往冷遇,俩人过得井水不犯河水的生活。
考虑孩子将来上幼儿园方便,年前家里在镇上给他们买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
按说小俩口一起搬过去住,(孩子老两口带)和和美美不是?
某天梅哭着回了娘家,还不到半天,梅妈就火冒三丈地过来与军妈讨说法。
军妈不解,忙问咋回事?
梅妈一顿抢白:你说说你们一家怎么回事?是不是联合欺负我家梅?结婚和公婆住一起,可能不太方便,咱先不说;如今搬出去了,你家军又是如此待梅,到底什么意思?
军妈白了一眼:你把话整明白了,说人话!
梅妈:生孩子,军碰了梅俩下,怀了再没在一起睡;现在好不容易单过,孩子也和你们住,二人世界气氛不要太好,可军呢?他怎么对梅的?
军妈:怎么对梅的?
梅妈叫了一下哭泣的女儿,让她撩起裤腿,只见两腿都是青青紫紫的伤痕,没有一块好肉。
军妈抽了一口冷气,拍着胸脯舒气。
侧转过头,半天才问梅原因。
梅憨憨地说:平时我们都一人一屋,那天我看他房门虚掩着,我就直接钻他被窝,他就对我拳打脚踢。
军妈想笑又不敢笑,憋着,脸扭曲。
梅妈想闹又不再闹,憋着,眼歪斜。
没办法只得把人叫齐,秘密开家庭会议。
这事他们藏着掖着,外人不得知。
只是几天后,梅搬回了婆家。
军一人住镇上,很少回家。
【end】
江阴一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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