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喻于利

​小人喻于利

文：Recyc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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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看《论语》，书中提到了一些的君子和小人的对比。其中有句关于小人的句子，记忆深刻。“小人喻于利”。小人看重的是利益，一句话道出了小人的本质。我们姑且把“利”翻译成和金钱有直接关系的行为。这样我们对小人就有具体的印象。

同样是逐利，但是小人和小人也是不相同。

一大类，是从恶如流的小人。我能联想到是一个场景。那就是《铁齿铜牙纪晓岚》在牢房中，纪晓岚和珅的对话。这段场景是编辑的神来之笔，但是也道出了古往今来社会问题的根源。为了凑字数，还是简述一下对话内容。纪晓岚埋怨地方官中饱私囊，不管饥民死活，拿糙米充当粮食。纪晓岚问和珅知道此事吗？和珅嬉皮笑脸的说知道。纪晓岚更是生气责怪和珅为什么这样。和珅说，我能怎么办，我手下的官员也要吃饭。官员都吃不饱，如何听话替人卖命。纪晓岚埋怨劣质粮食的事。和珅辩解道，人饿到了极限，易子而食，用一份好粮食换两份劣质粮食，这将解救多少饥民。

故事大概就这样，感兴趣的可以看看原视频，视频网站也有这段视频的剪辑。这段故事说明三个道理。

一是，每一件罪恶，都会找到一堆理由，也会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用以掩盖真实目的。即使是当事人听到这些理由，也会信服。做事目的有很多。我们可以直接说是为了钱，可以说为了荣誉，可以说为了气节，可以说为了梦想。那些看似和钱没关系的目的，最终会带来个人社会价值的提升，相当于间接的获得额外收入。这是一条曲线获利的方式。不否认有些人目的就是简单的对应梦想。圣人告诉我们要正当获取收入，不能执迷于金钱。但是是个别商人，总是唯利是图。但是商人不图利，如何积累大量资金，如何应对市场。那些老实巴交的生意人终会被那些贪财的人利用资本战术而打败。这就是古代为什们把商排在上九流的后三流的原因。几乎每个人都认知做坏事能获得更大的利润，也都认知做坏事会坏了声誉，影响以后的利益获取。于是这些人想出一条符合大众心理的理由，用以包装个人罪恶的缘由。

二是，人以群分，贪污的人聚在一起。不同的人找到各自的同志聚成一个整体。正因为与和珅秉性相同，所以才有这么庞大的贪污集团。皇帝能不知道和珅的底细吗？知道，为什么不抓？皇上了解人性，人性大部分还是趋向于自私作恶的。但是在文化的干预下，又不能暴露自私的行为。只能暗箱操作。皇上明白，百姓也明白，只是没人捅破那张窗户纸。只要百姓还有一口饭吃，能保证最基本的生存基础，就可以接受现实的罪恶。一旦捅破那层窗户纸，结果呢？也许会有几年的清正廉洁，但是没过几年，大部分人又都变成自私的人，形成一个新的利益集团。皇上和百姓知道，自私的利益集团无法根除，也就没必要说破。这也许是人在无奈之后的措施。只有纪晓岚这种只读圣贤书，不观察社会的人，才有崇高的理想，创建朗朗乾坤。

三是，自古以来，好人少，坏人多。做坏人掠夺利益是自身的本能反应。只有后天的文化影响，才出现了铁骨铮铮的好人。这牺牲很大。像是方孝孺，为了个人气节，诛杀十族仍能慷慨激昂。历史只记住的方孝孺，但是没人记住被杀的那十族。如果还有一点恻隐之心，会怎么样？历史上也有这个人物，就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和尚。哪个朝代忘记了。一军队抓住一些和尚。将领对和尚说，只要和尚食肉喝酒，也就是破戒，就保证不屠城。和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破了戒，也留下了这句话。没想到被“酒肉和尚”拿来当作借口。很多人会称赞方孝孺的气节，但是我想批评一下他的迂腐。气节和个人性命。也许会选择气节。当气节与数以百计的性命对比时，不懂得变通的，后果是什么？我不赞成方孝孺的行为。但是，这也是让我困惑的一点。我这种行为属于利益主义，只讲利益大小。要是在和平年代，追求利益最大化固然是好事。但是在动乱的年代，我这种行为往往被称作卖国贼。为了天下苍生，个人放弃了个人原则，这与酒肉和尚的行为，如出一辙。哪种行为更能被人接受呢？都不会被人接受，哪种选择都有缺点。人们不会考虑最优答案，也不会知晓个中隐情，人们看到只是负面结果。我们看到的是方孝孺个人行为造成几百人被诛杀。我们看到的是汪精卫卖国求荣。没人在意正面的理由。也许一个人的正气可以流芳百世，也许一个决定可以使得百姓免于战争。不得而知，也没人在意正面理由，我们总是认为眼里只有沙子，我们总是用恶意去揣测世界。没办法，用善意揣测世界，受伤的总是自己。用恶意揣测世界才是个人应对自私世界的无奈之举。

有些跑题。收！

由以三点看出，坏人都是隐蔽的、坏人都是成群的、 坏人都是逐渐增多的，。总之这些小人从恶如流，坚持追逐利益。

这一大类的小人，我们好人虽然不喜欢，但是作为利益集团的成员特别喜欢这种有原则的小人。人生在世，不可能让所有人喜欢。那就在坚持维护一个集团的利益，让小部分人喜欢。这也许是小人的想法。

二大类，是变节如儿戏的小人。

第一大类的小人，其特点就是单一，目的就是逐利。其他和利益没关系的有形无形的都是次要目的。低级的逐利者，看到钱后，信誉、荣誉、气节统统不要了。中级的逐利者，看到钱后，友情亲情爱情都不要了。高级的逐利者，看到钱后，命也不要了。这三个等级顺序每个人的排列不同。至少说明，一个极端的逐利者，为了钱什么都能抛弃。

然而我说的第二大类小人，却不是这样。这些人，往往有两个目的，或者多个目的。根据前后顺序不同，也可以分两小类。

一是，自开始，坚持一个观念，父母亲情大于天，剩下的就是逐利。这种人，还算是有点感情，还算是可以挽救的对象。这类人影视作品所见不少。白天车匪路霸，晚上回家孝敬父母双亲。前些年，号称第一悍匪不就是还有点亲情，而被抓的。要是亲情都不顾，估计还在逍遥法外。这些人心里有标准，有层次。有牵绊也许是这些人致命弱点。

二是，开始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例如一个亿。结果坑蒙拐骗、投机倒把没几年，赚够了，金盆洗手不干了。然后把个人的重点放在妻儿父母身上，希望能安度后半辈子。

这两种人，算是一种人，利益在他们心目中时而贵重，时而无所谓。

第一类人，自始至终，都以坚定的坏人团伙为伴。但是第二类人，左右摇摆的人，好人也不喜欢，坏人也不喜欢。为什么这么说。

在好人眼里，这些人的个人资金来源于他们的血汗。即使改邪归正，人们还是惦记自己被剥削的那部分。既然想做好人，就把当初压榨的吐出来，并赔礼道歉。第二类人又不傻，到嘴的肉哪有吐出来的。现在积蓄虽然来源不明，但是这些人的灵魂改过自新，变得纯净。手中的资本也跟着变成合理所得。

在坏人眼里，第二类人更不喜欢。坏人之所以坏，是因为坏人之间有说不得小秘密，正因为掌握了这个小秘密，才能获得利益。第二类坏人想从良，也就是立场变了，这对哪些铁杆坏人来说，毕竟是致命的伤害。随时担心利益集团的秘密被叛徒爆料。

善变的人走到哪都不会被人喜欢。

说另一个问题。

回到和珅与纪晓岚的故事。假如，和珅手下的某个官员，自然也是属于和珅利益集团的一员。有一天觉得钱赚够的，想回家养老。和珅利益集团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官员。但是这个官员有和珅利益集团的贪污证据。扬言，谁惹我，我就爆料，让百姓暴动，让国家灭亡。

这招够狠，利益集团之所以可以获得利益，是因为国家政权还在，国家没了，何谈剥削压榨。不但不敢惹这种人，还要伺候好。

这相当于成为另一种敲诈勒索，以小人制裁小人。

如果这个官员持续受到威胁，结果把自己掌握的证据释放出去，百姓得到信息后会怎么样呢？

试想场景一，证据被爆，百姓知道每个官员都在贪污。然后呢？就没然后了，结束。百姓之前就知道官员贪污，贪多贪少对于百姓的生活影响不大。百姓接受到确切的证据后，嗤鼻一笑，这事就这么过了。和珅与纪晓岚的对话，人人都知道贪，就是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只不过换了一批人继续贪。关于这个问题，我曾经问过一个老实人。如果让你和领导一起贪赃，你干嘛？回答斩金截铁，干。对啊，为什么不干。利益和自己没关系的时候，我们都知道利益的来龙去脉，我们也会骂骂咧咧。一旦自己接触利益，归为一类人，我们会欣然接受利益，宁可被骂。其实我当初听到老实人的回答，三观是掉了一地，本以为会是一个富贵不能淫的汉子。在富贵面前，我等凡人都是可以被淫的。真正能做到不为利益动心的得需要多大的心力。本来有机会改善家庭生活，我没有把握。本来有机会升官加爵，我没有把握。本来可以给孩子更好教育，我没有把握。一个人坚持，换来家人的贫困，关键是曾经有这么一个富贵的机会，让自己大义凌然的放弃了。何等气节。又不是什么名人偶像，又不能流芳百世，要这芝麻大的气节做什么？很多人怕后悔，很多人也就没有坚持。务实是每个人的后天驯化的结果。

试想场景二，证据被爆，百姓揭竿而起，推翻就王朝，我们要廉洁的国家。然后并不是廉洁到来，是各种列强军阀，打着廉洁的幌子，开始全国征战。此处有两个相反的语句，一句是宁当太平犬，不当乱世人。另一句是推陈出新，推翻旧制度，才能建立新制度。这是两个相反的观点，一个在乎和平和谐，一个在乎战斗推翻。老祖宗留下两句话，哪句是真理？以历史经验来看，推陈出新的结果，经过战争，牺牲许多军民，百姓忍受几年的民不聊生，然后建立的新制度，公正廉洁。然后没过几年，廉洁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自私贪婪，和上不了台面的利益集团。人们流血换来的只是几年好光影。几年呢？没有准确的研究过各朝代最早的贪污出现在何时。毕竟是隐蔽的，史书上也无法记载。那我就胡乱猜想一下，一百年。这时间不短，三年清知府也换了三十三届。保证这个三十三个官员都是清白的，还要保证全国的官员都是清白的。这任务不小，也不是没有可能完成。人们在这一百年内幸福生活，鱼米满仓。百年一过，出现了贪污，人民生活水平下降，但是还是能够温饱。这么长的时间，人们有富有穷，有饥有饱，关键是一家人健康在一起。直到战乱的出现，打破了精神宁静。就是为了换来不知道几十年的政府廉洁。人穷但是还活着，就有奇迹出现。至少能感受到家族人丁兴旺的幸福。但是战争、暴动、经济危机终至了这一切。这就是我的态度。是从历史总结的经验。宁可选择做一个太平犬，也不想推陈出新。原因简述一下就是新社会会取代旧社会，时间旧了，依然会出现太平犬，既然迟早会变成太平犬，费这么大劲推翻旧制度做什么呢？此刻之前的历史告诉我们，世人的人性就是这样的。时间久了，就把持不住，就容易变坏。一个变坏就带动一群人变坏。历史如此循环。

如果是一个利用历史经验总结规律的人。对于推陈出新的爆料，我们应该是可以屏蔽抵触的。美国大选，采访一个小女孩，对总统和败选者的看法。这个国家，谁当总统都一样，关键是为民造福。人们不想关心政治人物，人们只想关心有没有工作岗位，有没有收入的问题。只要现在生活自己还满意，也就不关心政治斗争。

有些人，认为遵循历史，制度变不变，百姓境况都一样。有些人，认为不能遵循历史，新文化会改变历史。文化环境变了，不会再回到老路上。每次改朝换代，都重复这样的口号，总以为新文化能战胜一切。透过历史，新文化最终会败在时间和人性联合攻击下。人性已经统治人类亿万年。反人性的新文化毕竟是后来人。时间还是和人性站在一边的。每次新出现的文化与人性拔河，在时间这个裁判的监控下，最终获胜的还是人性，新文化会成为旧文化。相当于一个相当强壮的人在于珠峰拔河。珠峰只要顺其自然，就能纹丝不动，壮汉使出吃奶的劲，也只是将绳子拉平。直到筋疲力竭，败下阵来。文化教育方式和内容不变，再怎么推陈出新也只是重复历史。

人类就是这么奇怪，明知道在时间长河无法撼动人性，还是希望能找到一条新思路与之对抗。这也许就是人们通往文明之路的必经阶段。屡败屡战，也许会找到一条对抗人性的新制度。我们所期待的大同世界也就到来了。

随着网络信息化的普及和透明，想做一个坏人，再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因为随时都有人盯着你。这也许就是我们所追求的新制度新文化。一种靠人工智能监控人性，让人类自己选择是要人性还是要社会认同感。往往为了个人在社会上立足，会主动地压抑人性。也就是让自己监管自己，让自己征服自己。而不是靠某种文化软硬兼施对抗人性。我们只有活在人工智能的统治下，我们才能压抑人性过上清明的生活。不过现阶段的人工智能，还处在人工开发阶段。有人操控的地方就有人性，也许现在智能给某些人留下了后门。只有在人工智能完全自我思考的时候，才会实现人工智能的清明。到那时，人类终会成为人工智能的奴隶。这道理犹如，一个监工监护一群奴隶。只有当监工有自主意识，不被某些奴隶所蛊惑。才能实现平等的对待任何奴隶。这难倒就是我们所期望的社会吗？为了压抑人性，完全被另一种人造生命体所监控。我既希望人性被压制的一天，又不希望被人工智能统治的一天。

也许尽可能的克制人性，允许些许自私人性的存在。控制自私人性在人群中的比例，使之无限的接近零。那极少数的自私者就是人工智能留下的后门。这就是只靠我们自己能达到的最理想的社会。这样就很知足了。在看似和平的社会下，度过我们的一生。我们愿意活在看似清明的社会下，平静的湖面下有多少暗流，不是我们关心的重点。暗流总会有的，多多少少的问题。又不想被外来物种完全统治，也就只能这样，活在看似平静的社会里。

以上，基于“利”当做金钱利益的解释。如果把“利”解释为梦想、幸福、和谐、稳定……那么，我们都是“小人”。人活着总是要追求点什么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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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版：先给自己立面旗帜，太公在此，诸神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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