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默默,吃饭啦!”歆爷一手端着盘菜朝餐桌走去,那个熟悉的香味,浓重的香料味儿,北方人的特色,每道菜不放够花椒、大料就跟生吃一样。
房间里的默默应声而出,9岁的她个子像我,五官像歆爷,浓眉大眼鼻子娇小,小嘴樱桃似的润红润红的,皮肤白皙肉肉的,可惜是O型血、水瓶座,再加一个猫不喜欢,狗不待见的年龄,天天怼我。
“吃饭啦……”我冲她递了个眼神,她瞥了桌上一眼,略过我径直像她爹奔去,一边撒娇般地搂住她爸“爸爸你做的菜真好吃,你看我妈成天就知道捧着她那个破电脑!”
歆爷的脑袋晃得像旧社会老来得子的老地主,大大的眼睛乐成了眯缝眼,深邃的褶子能塞进去一枚5角硬币。
饭间又到了父女互吹环节,我去,行不行你俩。“你看我头条上的推荐量这篇有50十多万,为什么阅读量只有2万啊,25比1我真的醉了,现在自媒体也越来越不好干了!”
歆爷本就反对我做自媒体,他这人天生女儿奴,觉得男人就是劳碌命,养家做饭一样不能少:“你有过流量嘛!”
本想和他好好理论,作为一个育儿领域的黄V写手,四天过优质,一周拿下视频原创,一月图文原创和黄V,双标题开通,每天保持日更。粉丝50万+,虽然写的都是家长里短,但架不住读者爱看啊。还有三个时尚号,每天日更三篇,不想以数量取胜,这还不够吗?
这些话在我脑子里闪过,最后挤出俩字~吃饭~不要得罪老母亲,后果很严重!
吃完饭,一切平淡照旧。我又想起李颖发的那条微信来。思绪把我拉回了6年前。
那年9月,默默就要上幼儿园了。歆爷弟弟刚成家在东三环边上一个老小区买了房,简单装修了一下打算租出去。弟弟弟媳体谅我们带孩子的不容易,让我们过去住,不用给房租。
我们申请经适房5年了到现在连个房子的影子都没有。虽是亲兄弟我也不愿欠人情。
“就按市场价给他们房租吧,他们还房贷也轻松些。”我说“周雨她妈治病花了不少钱,咱们不能占人家便宜。”
“你这人想太多了!我弟弟的房,我们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我想说你别冒傻气了,凭什么你想住多久住多久,男人的迷之自信都是哪来的。
6月份我们开始倒腾家具这些大件儿开始搬家。收拾停当也用了差不多一个月,我在家从未租过房,除了我觉得没有归属感外,我们那的老人经常说,超过30年的老房子,里面的阴气太重,怕有不干净的东西。
我在家看着默默,歆爷带着兄弟们收拾,等我第一次看到它时,我相信我和房子都不互相喜欢。
这是一个东三环附近,靠近地铁的老楼,称不上小区,只是一栋5个单元的5层小板楼,前后是铁栅栏门,因为和后面的楼都连着,前面也是进出必经之路,一年到头也不上锁,院子里有个小花坛,花坛边是一条三米宽的石板路,连接着前后两扇铁门,两边还都停满了车。这种地段这种小区,在北京居然已经算的上不错了。
我们的房在5单元1层,打开楼道门时一股阴风袭来,一种混杂着难以名状的味道和着不知从哪来的风向我扑过来,感觉恐怖极了。楼道里黑乎乎的,楼道门嘎吱嘎吱的在我们身后关上了。登上两三级台阶,我们来到三扇门前,左右各一扇,中间那门就像是长在两户的墙上,特别奇怪。而且中间的门是向外开的,很容易和右边那户撞门。
正巧,这时右边那户的门开了,探出一个脑袋来,一头白发下面是一个佝偻的身影,打量了我们一番,“是你们要住过来啊哈哈哈哈”,歆爷赶紧拉住我说道:“这是杨大爷!”我立马喊了一声,说了几句以后请多多关照之类的话。杨大爷说以后有事就找他,他是楼长,说着走进了黑黑的屋子,消失在了黑暗中。
打开中间的门后,我挺失望的,这是一个刀把户型,可以说是房型中的天煞地煞房了,最惨的是屋子进门正对大门的是厕所,进门的门又对着楼道门,厕所是污秽所在,而大门是财位,这样相冲的房型也是醉了。
这让我想起一个细节,房主是一个60多岁的妇女,急于出手好像是因为家中有事,那时也没多想,到现在细品好像没那么简单。
日更一集,希望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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