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的是,赶在雨的消息之前
把对弈的席子烘暖
言辞周全,发丝周全,如屋瓦
来不及的是,赶在夜色四合之前
请雨把行程推后,排在白天的白云之后
借口大多的石块易在夜里受凉
(尽管年迈的青苔说确实)
来不及的是,赶在雨和夜交汇之前
让一个人把自己的影子剪成欢喜的形状
让一个人喜爱暖色的灯盏和柿子
在玻璃窗内,外面的夜晚朝我们递来了
它的失真和假消息
(尽管外层的玻璃一味陈说真相)
——一个人只有消息,还未曾有雨
应未雨绸缪,绸缪积攒的晴午
应该呼吸保温杯附近的空气
并且问一问伞的事情,问一问渴了的树根
听赏金属般碰响声被人诠释出的快乐
漏洞,没有漏洞,也没有注水的池塘
应安然如新鲜的水果,它的
缓慢被吃尽的事实
而灯影模糊过于突然,如恶疾
卷出一场不明来历的愁意
——一个人不能完整地带着消息出门去
无可幸免的是
失掉与自己的重合
某个自己朝前溢出
某个自己也朝后歪斜
倾斜的风,把我们朝里拨回
另一种,又会把我们敲落
而竖直的坠落,将武断地刺入脏腑
——以声音的形式,落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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