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前言
和许多人不一样的是,我记住张爱玲并不是她细腻精雅刻薄的文字,而是她的长相。照片里的张爱玲,眉眼偏细,看人的眼总是冷冷淡淡的,眼神里总是透着孤芳自赏的决然。
在时局动荡的民国,有硝烟炮火,也有夜夜笙歌,有铮铮傲骨,也有蝇营狗苟;更有张爱玲与胡兰成的倾城之恋。
张爱玲出身于官僚贵族,但是到他父亲这一辈,由于不善经营,又染着纨绔子弟的种种陋习,张家已经没落。童年父爱的缺失,或许是为日后遇见长她许多岁都可以做她父亲的胡兰成埋下了伏笔。
张爱玲年少成名,胡兰成在拜读她的《封锁》时,喜不自胜。那是文人与文人时间的惺惺相惜,那是一种“因为懂得,所以慈悲”。胡兰成用尽各种方法,就是见不到张爱玲本人,事后,张爱玲却是亲自登门拜访了胡兰成。
他们俩的见面,胡兰成日后回忆里写道,爱玲出乎了他的意料,她的个子很高却很瘦,样子气质还像极了学生。
一来一往之间,在许多人的惊讶里,38岁的胡兰成和24岁的张爱玲开始了谈情说爱。当时的胡兰成是有家室的,而且还在汪伪政府任职,在政治上他的身份并不干净。张爱玲不是世俗之人,所以她不以世俗观念去看待胡兰成,她是把胡兰成当成了一个懂他的男人去爱。就连结婚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仪式,不走法律程序,只有好友炎樱的见证和一纸婚书。
张爱玲似乎没有想过天长地久,她甚至对胡兰成说过,你在我这里可以来来去去;而胡兰成也懂得张爱玲贵族家庭背景下的优雅,因童年的不幸而产生的及时行乐的思想,更主要的是,早些年的胡兰成历尽人世沧桑凉薄,心早已全无,已经成了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一个名气正盛的才女作家,一个受世人唾骂的汉奸,想来当时的张爱玲爱的是如此的洒脱超然。
但是,战火纷飞的年代,爱情总是像风雨里飘摇的小船,更何况胡兰成那特殊的身份。抗日战争接近尾声,胡兰成离开上海避难,中途遭受意外住院疗养,勾搭了护士小周,讽刺的是两人走了法律程序结了婚。对此事,胡兰成只字未向张爱玲提起,只是再次回到上海时告诉了张爱玲。小周的存在,对于张爱玲来说,是一个重大的刺伤。
也或许,从那时候开始她觉得这段华美得如旗袍的倾城之恋,已经开始有了虱子。
但是张爱玲还是爱着胡兰成的,她依然资助着外出避难的胡兰成。然而胡兰成并没有因为小周的事情有所悔改,而是故伎重演在友人家避难的时候再次勾搭上了另一个女人—范秀美。
张爱玲念着胡兰成来到了温州看胡兰成,三个人尴尬地相处了一段时光,张爱玲离开时,天下着雨,胡兰成送她,张爱玲说她对他的爱即将枯萎了。即便如此,张爱玲还是将30万元的稿费给了胡兰成,直到他度过了难关,才写信与他诀别。
这段爱情里,张爱玲爱得卑微,爱得真真切切不顾一切又全心全意;胡兰成或许是爱过张爱玲的,只是他的爱走马观花,只是一时。
张爱玲日后并没有为这段情感做太多的表述,就像她写道的,“于千千万万人中,于时间的无涯荒野里,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刚好遇见你,那也没有什么可说,只是道一句,哦,你也在这里。”
或许,对张爱玲来说,爱你时我可以卑微如尘埃;我不爱你时,你如轻风拂云,过了就过了。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