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杜鹃鸟,在天守阁上的屋檐上下翻飞,却默不作声。
眉清目秀的小姓提刀振鞘,澄澈的双眸向外轮转。
那杜鹃鸟不啼叫,如之奈何?
阁中第一个人抬起眼眸,满目不屑。他剑眉星目,披挂全身西洋铠甲,手持滴落火星的一把火绳铳,铳口直指杜鹃。
杜鹃不啼,吾便杀之。
话音刚落,阁中第二个人轻轻抬头。
他身材矮小,身穿描金错银的阵羽织,头戴璀璨耀眼的奇异头盔,丝丝微笑不离嘴唇。
杜鹃鸟啊,你若不啼叫,我就逗你啼叫。
话音刚落,第三个人仍然低头,沉默不语。
他相貌寻常,身形矮胖,他的盔甲陈旧而无锈迹,佩刀寒碜但却锋利。他永远眼睑低垂,眼中充满前两个人看不到的苍茫大地。他的肩膀极其宽阔,仿佛背负着整个天下。
杜鹃若不啼,第三个人张口,
我就等待它啼。
第三个人的声音深沉而醇厚,直至前两个人的声音再也无从寻觅,他的声音却依然在天守阁的屋檐上响声依旧,百转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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