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在饭厅吃过晚饭,坐回到卧室的电脑前看了一会儿关于马尔克斯和莫言的纪录片,现在躺在了床上,一天一度的笔尖风暴又来了。今天在60个字的时候就开始留意写了多少,可见写作动力确实不强烈啊!昨晚,写完1000多字伴随着激情燃烧的笔尖风暴后,我在床上感觉快要虚脱了,仿佛…不,不能用比喻,昨天已经告诫过自己:在没彻底掌握直接描述之前,避免在笔尖流露出任何在脑子里出现的比喻和联想。因为使用比喻和联想是走向良好描述的捷径,是一种懒惰的行为,让人忘记直接描述,会危及到人直接描述的能力。因此,在刚才那个仿佛后面的比喻将要从脑海里涌出来的时候,我及时遏制住了。不过为了满足将来看到那段话的我可能被激发起的好奇心,还是说说那个仿佛后面跟的是什么内容吧。先等一等,让我往上翻翻看回忆一下刚刚准备说的是什么。
回来了,应该没等多久吧(这句话是对写下这句话的“我”沿着时间的河漂流到后来的“我”说的,换句话说是对现在的我说的,这个“现在”代表着时间上的任何一个定格瞬间)从上一段末尾看到这一段开头,确实花不了多少时间,甚至可以说不耗费时间。并没有多久。实际上在这看起来的“并没有多久”里,还是经过了有一段时间的:我翻回上面,看写了什么,可又记不起那个“仿佛”后面跟着什么,我花费了一小段时间去回忆,抓耳挠腮,眼珠打转,仍然回忆不起来。
不管这个了,总之仿佛后面是个挺有意思的联想。这其实证明了一件事情:我的联想得益于思维上临时显现的创意、创新,而非墨守成规地套用陈烂公式。这公式包括当要形容人着急时就用“热锅上的蚂蚁”,当要形容人害羞脸红时就用“猴屁股”。
刚刚说到昨晚写完笔尖风暴之后,我险些要虚脱。不是体力或脑力上的虚脱,是一种精神上在极乐状态之后的虚脱,类似射精。脑力欢快地高速运转以后,带着热切的专注,而后渐渐趋于平静,归于无尽的满足与幸福的倦怠,如此便是。
抽象性的话说太多了,剩下的两三百字,写一点叙述性的吧。
不明白为什么,每当要求自己在很短的时间里编一个故事,我能想到的通常只有河流和动物。动物指的是狐狸、大灰狼和兔子。我的想象力就被框限在了这三种从懵懵懂懂、天真浪漫的小时候到目前为止所接触到的故事里异常频繁出现的动物之间了。这让我感到很受挫,受挫的同时也发现今天的1000字的笔尖风暴命不久矣。
叙述。临近傍晚,太阳准备下山的时候,卷吸着金黄落叶的大风刮着本就不平静的河面,激起刺目的金色波浪。在这条被狂风撩拨得激情澎湃的河边,蹲着一头忧郁的大灰狼,表情昏幽,眼神散涣。它在低头饮水,死气沉沉的灰色狼毛让一路高歌猛进的灿烂的夕阳在其上吃了闭门羹,残留下一圈暗淡光晕,在毛尖上苟延残喘。一千字了,不写了,描述没结束,叙事还没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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