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些东西,我们无法用好坏去定义;总有一些东西,我们无法用界限去阻挡。
和平年代,我们姓甚名谁,来自何方,除去谈资,其实无关紧要。
可回到战火纷飞的从前,“你叫什么”,却是一个生死攸关的问题。
艾马殊:匈牙利籍;历史学家
凯瑟琳:英国籍;爱好历史
两个不同国籍的人,相遇在一片没有边界国土:撒哈拉沙漠。
他有他的标签:一个冷淡的匈牙利伯爵
她有她的名字:克利夫顿夫人
两们被不同的标签所限,从一开始,这段不符合道德标准的爱情,就被打上了出轨和不忠的标签。
可他们还是相爱了。
他观察她,为她写文章。
和她跳舞,当面拒绝又悄悄把她的画藏在书里。
他听着她的故事,渐渐入迷,他陪她度过风暴,一起讨论生死。
他们终于在一起了。
她问他说:你最讨厌的事情,是什么?
他摸着她锁骨的下方诚实地说:占有和被占有。
然后她离开了,已婚的标签,时刻提醒着她的所有权,在她丈夫的手里。
他以为自己可以放弃,最终却还是投降了。
他无法忍受凯瑟琳在别人的怀中大笑。
从那一刻起,他变成了他讨厌的一份子:狂热地想要占有她的全部。
他将她锁骨下方,命名为艾玛殊海峡。
他们终于不再逃避,接受爱情。
终于他的丈夫发现了,悲伤绝望地他 想要和他们,同归于尽。
艾玛殊抱起重伤的凯瑟琳,把她放进他们发现的历史遗迹山洞里。
他拼了命去搬救兵,可英国人不相信他,认定他是间谍。
走投无路下,他将情报出卖给了德军。换了一辆英国的飞机。
当他终于回到山洞里,灯灭了,凯瑟琳不在了。
他看着她留下的笔记:“我们死了,我们死在爱情里……我们才是真正的国度,没有地图上那些以权贵们命名的边界。我知道你会来带我离开这里,到风的圣堂。那是我一直向往的:在一方没有地图的土地上,与你,还有一些朋友,于风中漫步。”
他带着她回到风力,只想带她回家。
可那架带着“英军”标签的飞机,又被德国人击落。
他面目全非,躺在血泊里,奄奄一息。
辗转流落到英国人的病营,因为他没有名字,竟被定义为:“英国病人。”
善良的英国护士,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
因他出卖情报而被切断手指英国军人,费尽心机地报复他。
讽刺的走了一个轮回,他唯一的奢望,便是追随凯瑟琳于地下。
当他决绝的用颤抖的手指把吗啡推倒,战争的阴霾和所有的仇恨都烟消云散。
护士成全了他,那个想要报复的英国军人,理解了他。
镜头又回到延绵不尽的沙漠里,那片狂热地沙土,曾经孕育了他和凯瑟琳的爱情,却也酝酿出了与狂热截然不同的悲剧。
感动之余,不免又想起凯瑟琳弥留时候的笔记:一片没有边境的,没有所有权的国土,三两朋友,风中漫步。
这是一种美妙的奢望,时至今日,我们仍然找不到这样的一片国土。
因为只要人在,只要人对土地,金钱,权力有所渴求,争夺就不会停止。
人们惯性为自己所有的东西,打上标签,用武力,用契约,画地为界。
一旦某些东西,超越了我们惯性地模板,道德的界限,人们就倾向于打上负面和鄙夷的标签。
可是否所有的一切,真的有必要打上标签?
是否,所有的东西,都非得有一个界限?
引人深思,答案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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