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声明:文章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本文参与书香澜梦第112期“雪”专题活动。
在南方,不知何时起,雪愈加少见了,对它的记忆也变得愈加模糊,浓烈起来。
去年,宣威下了两场雪,遗憾的是:我都没有赶上好时候。天亮,待起床时,雪化做铁皮缝隙间滴答的喧嚣声,早已没了踪影。郊区一片寂静。有过痕迹的,可能是残留在山顶隐隐闪动的亮光;隐藏在枝间落叶旁的白团团;以及在指缝中呼出的白气,唯独没有空中飘落的雪花。家里空无一人,只能是我畏缩地窝在取暖器旁,望着窗外的一片洁净,想象着关于雪的故事。
小城里,回忆中下得大的雪,只有一次:2020年2月,那是我们第一次在城市里过年。外面天寒地冻,一片银白,雪在路灯下洋洋洒洒地刮着;室内,一家人围坐在火锅旁,酸菜鱼在锅中“咕囔”地翻腾着,冒着热腾腾的气,豆腐、白菜、洋芋……摆满了整个石桌,电视里吵闹着声音,你一筷,我一筷,干杯,大家讲着祝福。我透过窗子向外看去,盏盏红色点点闪烁着,世界一片模糊,我们在下面安睡。自此,大雪好像永远冻结在了这里。之后,一家人怎么也聚不齐,雪也似乎愈来愈少。心里期待着下雪,其实无所谓:只是想看一眼,能否有奇迹会发生呢!
两间宽大的房间是最先能预知雪的降临,里屋住,外间生活,消息从外到里是极其顺畅:只要下雪,母亲喊一嗓子:“快起床,雪要化了!”或者外面已经传来了小伙伴嬉笑打闹的声音,来不及系上裤结绳,多套上几件外衣,便冲到外面,和它们扔起雪球,堆起雪人来,这是16年的时候。那时,雪一阵一阵地,总是停不下来,喧闹极了。我们马路玩一会,在炉边烘一会,循环往复,怎么也停不下来,热热闹闹的。母亲和我们哥三在家,父亲马上也要回来过年。
今年比往年冷的早,过年也过得早:我正在上大学,他们都在外地打工。现在,我依旧怀着青年对雪的浪漫的幻想,求一成不变、百无聊赖的生活会有所些许改变,雪花漫天飞舞,将所有的所有掩埋,我奔跑,躺在里面,一切将会重来;不过,我也会开始想:爱我的、我爱的一切,外地暖和吗?有可以取暖的地方歇息片刻吗?雪天地滑,照顾好自己。
或许我们会在下雪的时候再度齐聚。或许不久,我会离开南方,再也见不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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