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的泉水

山中的泉水

1.山中的泉水

你是石林的牛乳

是风雨时来的沉落

你是春日鲜绿的跳脱

是夏日红热的沁凉

是秋日离黄的思索

是冬日雪白的沉默

那巍峨的山

葱绿的林

是你的臂膀

那低垂的柳枝

是你身披着的袅娜裙摆

松鼠在你乳间追逐

人们在你的衣襟上

流动

泼墨

你是生命的长河

那你又是谁的过往

谁的未来

那年轮

在你的躯体上

尽是波折

又照得那般清澈

2.回忆

回忆是空间里反复的搜索

是留言里字字的回味

是乡人那里有意无意的打听

是梦里若即若离的惆怅

是生活里总也抹不去的烟雾

这一切的兜转

把思绪飘远

记忆拉长

连目光也淡了

话语也变得清浅了

如果有一天连这搜索也变成了默默

留言也变得停歇

打听也变成胆怯

梦里也似乎变成陌生人

连生活也不想被它介入

那回忆

岂不会变得孤独

不

它只是倒影在某个月圆里

跳跃在某个夜灯里

夹在某个不愿翻起的内页里

躲藏

躲藏

3.日子

记忆在梦里拥挤

十多年前的一段回忆

夜复一夜的延续

生华

然后在无尽的惆怅里清醒

如果不想清醒

那么再背几首情诗

让我把这梦化解

然后延续

要不然我真不知道

这一天是该梦魇

还是浑噩

如果这就是日子

那白天所有吃饭

工作

说话

连同喘息

不都只成了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