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之前,我看过一篇小说,女主失去了暗恋的男主,多年后,她成了一名作家,写过的角色,和男主一样都姓裴。
我没嗤笑女主怎么可以这么傻,本来容易感伤的我,哭的稀里哗啦,一整天除了听课,就是那个故事。
我那时十六岁,家里堆满了魅丽出品的各种言情小说杂志,和男生说一句话,或者一个眼神接触,脸部温度能和夏日的塔克拉玛干沙漠媲美。
写过的几个故事也是以他为蓝本,少年时的状态与心境,是我最为留恋忘返的,即使我与他再也没有联系,他在我的心底,续了很久的约。
我与陈先生说起,他总是嘲笑我是过家家的态度,小孩子的感情哪有什么真心。
我很快反驳他是最单纯最善良的时候遇到了最喜欢的人,那才是最幸福的事情。
确实是这样,懵懂的女孩总是会陷入到幸福中。
撇下懵懂和天真时,陈先生撞到了我的枪口上。

他满足了我对于十年后另一个陈先生的幻想,时而幽默风趣,更添温文尔雅,和我一样喜欢古典文学。
和我一样,喜欢酒这种饮料,我喝完会飘忽不定,他喝完会过敏,右手臂上会泛起一块红印。
他说在朋友圈里发的语言文字只是有感而发,并不是受到了感情伤害,我嗤笑他是我少年时剩下的东西,不要的,他这个大叔捡了去。
他喜欢周杰伦,车载音响里时不时飘出他最喜欢的歌声,新歌一出,他立刻在朋友圈里转发,像极了当时给周杰伦打榜的粉丝,虽然不懂现在年轻人的操作,但为了偶像也是可以躁动起来。
有一天,我特意穿旗袍赴了他的约,他带着我兜风,行过一座桥,桥边缓缓流出萨克斯吹奏的声音。
“你知道吹的是谁的曲子吗?”
我猜了一个,也不是。
他索性关掉手机识别,打开车门,走到两人的不远处,过了一会,兴冲冲的告诉我是一帘幽梦。
“要不要下来感受一下。”
我行至两人旁边,陈先生在我隔了几步的地方,看着河水流动:“这片景色和曲子挺符合你今天的装束。”
“我最美。”
陈先生笑了笑,两个人虽然离了一段距离,但我感觉我们贴了很近很近。
陈先生是一个生活非常细致的人,他整理好的桌面连一滴污渍都没有,虽然都是我粗心大意,他很好的填补了我剩下的漏洞。
一直以来,我只认为我爸爸可以做到无所不能,什么花样的菜品都可以为我做出来,收到陈先生做的曲奇饼干时,我才发现他的隐藏技能,并不是空口无凭。
跑遍所有地方只为了我一句话,一个小动作,一盘我最喜欢的菜肴,没有亲手做,却牵动了他的情绪和动作。
他完美的简直无可挑剔,他胸口的温热灼的烫人,足够温暖一只没有安全感的猫,可我忘记了,我曾经是猫,现在只是想挣脱束缚的一只狮子,心和猫一样的小,不过它躺在了急救室。
我无法接受安逸、一成不变的生活,陈先生给我的,恰恰是这样的。
我再也做不了单纯善良的我,他说过想要古典女孩子的羞怯和温柔,我翻过某一年的记忆,正是我,却再也不是我。
那一天,他要求先离开,这样他会感觉我一直在那,只是他出门了而已。
他不喜欢说再见,我关上了一扇透风的窗,告诉他,欢迎你来。
陈先生,我喜欢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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