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夜半哗啦哗啦的,下的小球雪。早上天空开始飘棉絮。
我的悲伤总是要耗尽力气。以前我想过,有一天我活到让人很嫌弃才离开。那些后代都和我处腻烦了,一点儿也不悲伤,我还要允许他们唱歌,跳舞,愉快得不像送别。
在心里和孩子说,大姨希望你在天有灵,回看人间时,能够看到她们都带着放下与快乐,你于是带着轻松的心情,转身去往生,去佛陀的莲花座下,去天涯海角,或者回到村里的老屋檐下陪奶奶爷爷。
我开始不敢悲伤,怕身边的人再有其他的不好的运势。
一环一环与我无关,我却怕极了“扫把星”的罪名。
我开始相信了父亲过寿那天,我不该含泪回家。春节不该谈及不好的事。不敢当罪魁祸首,就怕是,农村人心里很介意这样的彩头。好像见了那只不该啼叫的黑乌鸦,再古代一点,离婚,或者被离婚的,被贴上不吉利标签的人,是不是被驱逐得要活不成了?
之前刚被我弟弟安原罪,父母心里可能也比较介怀,毕竟多了个累赘。
祝福好运和好彩头,都被一个家庭整天闹得鸡犬不宁者,打破了安宁。好像魔鬼撕开的口子。
可是,怪我吗?我也是一切的受者。
请的家乡籍律师是从市里过来的,过来那天他把自己的车给蹭了。
本地方的那个,几乎啥也不干。校方和警察一勾连,三方一个鼻孔出气,调调结论一致。
新律师介入调查取证,才给走进学校。五六天过去,第一现场早已经被破坏。就看有没有学生,目击者能提供点什么。要在学校混,也估计没人敢说真话。地方警察就根本没进过学校,他们基本等着你破案,他们拿结果,那时候他们还可以登报炫耀。
调视频,走访,不知道还能查到些什么。群里很平静。
官司要打,所有手里的牌都要保密。要推翻了三方结论重查,估计也不容易。
……
我惯常不笑,如果打牌输了,是我不笑的错,经济不景气,收不到账,是我的错,一切周边人不顺利,都是我的错,我是不是可以买笑去了。
今夜抬头看天,黑漆漆的冷,天上又多了颗星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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