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交男朋友了。
单身快两年
不被爱情打扰的生活很美好,日子越过越独立,把心思放在工作、旅行、电影、书本、运动以及永无止尽的户外冒险与挑战,每天都成为更饱满的人。过着让人羡慕的生活,但也逐渐失去了再容纳一人的空间。
因为太喜欢自己的现状而失去再喜欢上别人的能力了。总觉得要花时间与某个人培养感情,要重新经历试探与暧昧,要说服他接受我追赶跑跳碰的生活方式,要督促他建立自己的生活……诸如此类,要找到让我不用烦恼恋爱养成计画的人真的很难。
然后我就遇到R了。
生活中最神奇的「然后」,都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
互补或是相似?
遇到R才发现,世界上真的有那一个人,自然而然地嵌进自己生活中的各种缝隙。我们会对彼此的日常大小事感到好奇,也可以很自在地与彼此分享生活,不会有所限制,也不用担心他没有自己的生活重心。没有他的日子依旧美好,有了他的时光灿烂如阳。
有人说互补才能创造最有趣的恋情,有人说相似才能越走越远,我跟R两个都不是。我们有相异的特质,也有无比相似的地方。我们最不同于彼此的就是他的理性以及我的感性,进而造就我们面对生活、人际、选择、过去与未来的不同态度;不过,我们的相似之处就是能包容并尊重彼此的相异,给对方向自己展现不同世界的机会,而不是要求对方加入自己的世界。
有次我和R在一趟台中往台南的客运上,聊着两个人的人生经历,听他分享他参加过的国内外活动,都是那个当下离我既遥远又不可思议的经验,让我不由地有感而发:「你的人生都是我没做过的事耶。」
他想都没想就回道:「妳的人生也都是我没做过的事啊。」马上就将遥远的错觉缩短了。
这些相异的人生片段让我们互相学习成长,体验更宽广的世界;相似的包容与亲近让我们互相理解依靠,越来越有力量。
保持天真,维持幼稚
我曾经跟R说:「我不是因为你对我如何如何才喜欢你,而是因为你是你。我在你单身的时候,喜欢上了那个冲劲十足、双眼熠熠发光的你,所以就算在一起了,也还是希望你维持那个的模样。」
他当时很幼稚又自大的说:「我知道啊。如果有人想试图改变我的模样,那也太难,妳以为妳这麽厉害?」还顺道露出了奸诈的笑容。
「妳一直嚮往自由,我也是,但这次我们是发现,原来生命有种自由是一个人无法体验的,所以我们选择一起去冒险,去探究这两人才有的选择。」
对于爱情的想像?
我们都有适合自己、让自己感到满意的生活模式,作为两个独立的个体互相靠近,也依旧是两条自由的灵魂。我们选择让彼此的人生重叠,而不是一蹋煳涂地互相干涉;我们不需要为了对方妥协自己的梦想,也不需要为了满足对方而顾虑重重。我们的磨合与退让是真心自主的选择,而不是受勉强的自我妥协。
我和R在一起之前,都分别当过很多次前男友和前女友,在这些爱错人爱错时间的年岁裡,反复建构出对爱情的想像。在我的想像中,爱情的模样是两个人朝着远方并肩行走,我需要停下来的时候,你可以摸摸我的头安慰我,你遇到陡峭的地形,我可以在后面给你力量。我们的存在填补了彼此缺失的最后一角信念,我们内心最柔软脆弱的部分,也能勇敢地摊在对方面前而不被伤害。
还记得在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烦人蚊子的晚上,我们数着过去曾犯过的错,以及现在才懂了的道理。那时,R对我说:
「我喜欢的是那种不需要刻意去讨好他人、妥协自己的生活。虽然我们不是每次都同意对方的看法,会常常吵架,我还会碎碎念,但妳总是知道我们一直有个可以商量讨论的空间,妳也愿意退让、包容我的倔强。这种相互磨合与学习的生活,让我们两人一直进步、成长,这就是我想要的爱情的模样。」
我们不用对方牵着自己走去哪裡,只要他在他的路上前进时,记得看看在并行路上的我,而我在我的路上一转头,他仍然坚定地在我身边。
如果要谈恋爱,我希望是这样的关係。
很幸运地,我在为自己想要的生活前进的这个阶段,也进入了这样的关係,为了只有两人才能拥有的自由努力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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