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我把一盘碧绿嫩油油的莴笋丝端上桌的时候,小姑娘嘴撅得很长,可以挂一把小茶壶,眉毛眼睛皱成一团。显然,这道菜不受小家伙的欢迎。女儿好吃,除了很明显的苦辣咸,基本不怎么挑食,莴笋并没有异味,相反望着养眼,入口也生脆。
我试着软语相劝,奈何小家伙执拗的很,我只能一根根的把莴笋丝挑进嘴里,朝她挤眉弄眼,咋把嘴直呼好吃!想诱她吃一根是一根。其实,我也并不能确切地说出莴笋的美味,爱上它,是因为曾经读过的一则童话:刚生了一个女儿的妇人,因馋嘴隔壁巫婆家的莴笋,居然拿自家小孩与巫婆交易。可怜的小姑娘,从一出生就被巫婆关至高塔,一头秀发长得像瀑布一样了,都未出过一次门,与巫婆以外的人说过一句话。这样过了许久,因一个外地的王子偶经此地,窥见了姑娘的美貌,姑娘才被设法救了出来,从此与王子过上了幸福生活。这个千篇一律的童话结局,对于年少的我倒如浮光掠影,反而文中那一根根碧绿鲜嫩的莴笋,从此对我施了魔法,以为这是人间至味,好吃到可以换一个貌美的姑娘。从此这个执念生了根,发了芽,成年以后每次路过菜市场,如果看到有莴笋,它们便难逃我的魔掌。
小姑娘不上我的当,依然对莴笋不理不睬,我是束手无策。我并没有把那个童话讲给她听,她们现在生活在一个电子时代,对传统纸质的书本和老旧的故事不以为意,我想暂时她是无法理解:在妈妈的小时候,如果手中有一本故事书,那将是一件多么让人高兴的事情,故事里的一切又是多么新鲜有趣。即便是这样一个不算巧思故事里提到的一道菜肴,能让她的妈妈每次在吃这道菜的时候,生出无数回忆,嚼出许多味道。
我想,这就是文学的魅力吧!我所提到的这个小故事,不过是他色香味里的冰山一角。每个人一定也会有其它更棒更好的与文学交往的更美味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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