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村依旧默默地，杵在那里。
村前的小河依旧日复一日地潺潺流淌着。
小村里从不缺少新鲜事，李麻子家的二妮考上了大学，王五家的小儿子招赘到有钱的大老板家，忠厚家的猫一胎生了八只小猫……所有的事情，好的坏的，都可以成为劳累了一天之后的谈资。
疯女人玉莲，在人们的叹息、怜悯中渐渐地淡去！
大牛妈刚开始还会想着玉莲，吃饭时见不到人影还会问一句：“疯子呢？”，有时大牛也会出来找一圈，大多数时候，如果实在找不到，准能最后在孩子的坟前，看到那个蜷缩的身影！
日复一日地，大牛妈也失去了耐性，大牛也只管自己吃饱不饿，玉莲越发可怜了，经常是几天不吃饭，晚上也是有时宿在孩子的墓冢前，有时是在草垛里，有时是在村外的以前烤黄烟的废弃屋子里。
村里人看她可怜，倒是会在见到她的时候送一些吃食，但玉莲只会呆呆傻傻地，一句话不说，拍着手里的玩具娃娃！这样的时候，总会有人叹息：可惜了，这么个如花似玉、心灵手巧的女子！
也有好事的又好心的村邻，把玉莲的情况告知了玉莲的爹和哥，可是又能怎么样呢？玉莲的爹也只是狠狠抽了一口旱烟，说：这就是她的命！
慢慢地，玉莲在村里消失了，什么时候消失的？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也没人说得清。
只是有人问起大牛的时候，大牛会嫌弃的说上一句：谁知道死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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