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尔多夫位于德国西部,是北威州的首府,德国的经济中心之一,也是在德国日本人的集散地之一。
我从杜伊斯堡主火车站出发,大步迈开,十来分钟就到了杜塞尔多夫。
在我出站说风景之前,先来说说这里的火车站。
铁道交通
这里的交通系统发达,尤其是铁路系统。德国的铁路对于国内最大的不同点是,上车不需要检票。上车犹如进商店,一切都显得很随意,没有那种买票,进站,检票那种仪式性的感觉。我只需要兜里面揣一张学生卡,看准了站台和时间,纵然往车厢里面一跳,顷刻间就到站了。
不用买票的自由提升了人们的效率。这样的系统,是基于人的高道德和高素质,而高素质也就带来了高效率。为了要说明这个观点,我就拿买票上车这样的事情为例子。如果我们假定,人人都是守规矩的,会主动买票,只有少数人会逃票,那么对每个人检票就是浪费是时间的事情。这样的假设下,随机的抽取检查,会比逐一地检查要更有效率。不仅仅省去铁道公司的人力和物力,更省去人们检票和排队的时间。但如果人们没有这样的一种意识呢,换言之,有小一部分人会去逃票,结果就是,逐一地审查反而才是最好的方式。所以说,道德和效率的纽带,其实是时刻都在转动的。另外由于地理的原因,整个德国的土地面积本本来不大,小巧轻便还灵活的系统最适合德国。反观中国,这样的一种系统生存能力就不会很强。
铁路与行人出了地铁,没几步路,就到了老城。有人说,老城是杜塞尔多夫的特色,但其实,老城(altstadt)其实仅仅就是一种命名的方式,就好像那种北京路、上海路等等,在杜伊斯堡,也可找的到这样的街道名称。但为什么出名,我想,是和这条街道对于建筑的保留有关。
老城
这片区域的建筑与其他的区域有着鲜明的不同。每两栋楼之间,每两条街之间,就有着天壤之别。跨过这一条街道,仿佛就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三五层的小楼在两边排开,说高不高,说矮不矮,能够遮盖住天空,却又能渗透进阳光。楼和楼之间并不是孤立的,是紧贴着的。连街道两旁相对应的楼也是如此,中间有一道道小旗子,将相隔于街道的两栋楼相互勾连。层层的红白相间的小旗子,仿佛随时就有一场盛大的节日。
彩旗要说抬头是德国的建筑文化,那么平视前方的,就是生活。现代化的生活用具,在一个个小店里面唾手可得。在这里,日常用品包裹着古老的外衣,散发出一股浓郁的怀旧气息。吃的、穿的、玩的、用的,在古旧的小路之间,都可以找到他们存在的位置。
低头看去,又被拉回到了旧时的德国。沧桑的石头路蜿蜒到四通八达的巷子深处。堆叠的石头,仔看是那么的参差不齐,粗看却是天作之合。想必是那个叫时间的工匠,将数不尽的脚下砖,塑造成了精美的艺术品。就连石头缝中的苔藓也是那么的可爱与鲜活,迫不及待地,要和旁边的石块交相辉映。
老城街道诗人海涅
我在之前看过这里的景点介绍,里面说,这里是诗人海因里希·海涅的故居。评论写到,说建筑太小,根本找不到。我看罢,想到既然难以寻找,就不打算去特地的走一趟了。但随着轻摇漫步,不经意间,海涅的故居就悄然飘到了我眼前。门口的牌子上写着,这是海涅曾经住过的地方。他的故居,被改造成了书店,书店的最里面,是一座小小的咖啡店,里面有黑板,似乎还可以上课。
外在内敛着,内在却在躁动着。走进书店里面,却有着一股激情的诗人气息。书店里面的文字就像是气味一样,能够被眼睛看到,被鼻子闻到,被耳朵听到。如果说激烈的激烈是非凡的,那么激烈的内敛就是伟大的。激烈于亢奋,就在着沉静和内敛中显得格外耀眼。
海涅故居教堂
随着小巷子,慢慢转出的是那里的教堂。远看似乎小巧玲珑,近看确实庞然大物。兴许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教,里面供奉的是什么神或者仙,但单凭气势,就不免让人心中一颤,在无意识之中,让人低下了脑袋。教堂外面的彩旗飘扬,上面是尖塔和时钟,墙壁上的人像雕塑错落有致。外在虽然大气凛然,但是细节却有着老虎细嗅玫瑰的那么个意思。
一个小栅栏,一个小图腾,都显得别然精致。
教堂一角莱茵河畔
穿过层层小巷。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仿佛桃花源记那般,莱茵河霎时间暴露眼前。河之长,余光都被河水塞满。河之宽,想走过去的心都显得疲惫。他和天空显然是一对老伙计,河岸的那边,粘上了天空的一侧,岸边的人都被这他们的宽广所忽略。天成了天,河成了河。我手抓着栏杆,临着风,如同被他们吞没一般,醉倒在其间。
附近的居民就在岸边悠闲散步,宽阔的莱茵都成为他们生活中的一部分。莱茵生活化的气息也在此处得以展现。岸的那边是嬉闹的游乐场,岸的这边是连片的店铺。稀稀落落的人们,在这边要上一杯小酒,点上一点小吃,看着莱茵,看着生活。
酒肉
说到德国的美食,想必就是啤酒和猪蹄。来到这里,再去吃汉堡包和薯条,就显得太对不起这个地方了。小城中间的小酒馆很多,基本上每条街都有着十几家,家家都有着不同的风味和特色,看着他们的门脸,还没到东西,就似乎能知道里面的特色是什么。德国的美食,按照我的理解,就是有着浓厚的鲁智深或者张飞的风格。为什么这么说?首先从形象就十分的符合,稀少的头发,浓密的胡须,硕大的啤酒肚。然后就是吃的地方,店铺门口,棚子下面。最后是桌子上摆的东西,饮品一定是酒,吃的一定是肉。印象中,把张飞的脸再重新塑造一下,就是一个标准的德国人。
我点了这里最经典的猪蹄子,沙拉,还有啤酒,最终下来一共是20欧,也就是140人民币左右。可以说,是相当的实惠。先说啤酒,我虽然年龄小,经历不丰富,不太适合说“这是我这辈子…”之类的话,但是说真的,它确实是我这辈子喝过最好的啤酒。麦子的香气很醇厚,这种醇厚不仅是停留在外表,更是植根于灵魂。一杯下肚,就能体会到了这杯酒的精髓了。此时的味觉似乎能够追本溯源,跟随着美味的啤酒,体会到了麦子的芳香。
有酒就要有肉。蹄子真的很大,整个猪蹄被烤过之后,外面的一层变得很硬,里面的肉受热就变得非常均匀。里面的瘦肉和肥肉经过了彻底的烘烤之后,味道变得尤为浓烈。想想都会有口水留出来。
猪蹄啤酒德国人体格大,吃得多。我体格不大,自然吃不了多少,没吃几口肉,就向老板告饶,求了锡纸,准备打包带走。明明是一顿完整的午餐,被我这么一吃,仿佛还仍旧是那一套完整的午餐。我也许不是去吃肉了,而是去体验气氛了。
结语
有人说,看风景和体验当地的生活是不一样的,但是我觉得,在杜塞,风景就是生活。来到这里,看到了风景,也就是体味到了他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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